脱口而出
“主人”
词并没有让殷九霄不悦，他摩挲着对方脸颊手指不知不觉移到
唇角处，缓缓道：“
确信万分，这些阴谋阳谋便是他们对做过事，阮冥让受尽磨难，以为自己死，未曾想，上天让再世为人次，改变原本结局。”他别有深意地问：“阿寒，你信吗？”
错愕从浅棕色眸子里震动，主人是想说，他是死后重生人？
这简直……
迷惘与震惊交杂，让他甚是迷糊。
然而，脸上肌肤轻触让嵇远寒意识到殷九霄此时是真实存在，他深深吸口气，
主人哭，并非因为梦中种种遭遇时委屈才哭，而是在说到梦里他临死前那十个字才落下泪。
明明只是场梦，在他听来，主人描述太过真实，真实到仿佛他也已经死过次，让他更加难过是主人痛苦样子。
他想说什
，却听到殷九霄继续道：“再来梦便醒，发现自己没有死，还要在悬空寺写张张秘籍口诀，过几日，还真就见到冒雨前来救你，怎会再傻傻地待在悬空寺，最后选择跟你起走，也就有现在坐在这里你。”
殷九霄将嵇远寒好似要融进身体般力度紧紧抱住：“你可能认为这是莫名其妙场梦，但对而言不是。”
他用嵇远寒衣襟抹抹眼泪，等彻底平心静气后，才重新抬起头，眼眶红红，纤长睫毛沾泪，眸中却并无委屈，只剩下郑重。
之处，皆是对他目露厌恶张张脸。
被所有人抛弃，再往前步亦是死路殷翊看绝生息暮秋啸眼。
恍惚间，凄哀笑。
在这个漫天大雪地方，头顶之上有群雪鹀鼓动翅膀路过天空，到春天，冰雪消融，又会有其他鸟类回到这里。
而自己呢？
“阿寒，那是上辈子软弱可欺、愚蠢无知如应得结局。这辈子再次睁开眼，从你来到悬空寺来救那刻开始，你故事就改变。”
殷九霄似乎若有所指，嵇远寒有些恍惚。
有些温凉手指磨蹭过他眼角，关于殷九霄所说匪夷所思梦再次掠过嵇远寒心头，眼前灼灼如月华双眸满是真切。
“主人你……”
嵇远寒言笑不苟神情出现波澜，连带着泪痣好似都有几分颤动。
已无处可去亦无路可走。
瞬息之间，心念电转，寒刃依旧在颈侧，他把抢那人剑，毅然决然地选择自刎。
闭上眼那刹那，朦胧视界里，殷翊看到被他夺剑之人嘴角对他露出耻笑。
这些种种不过是化成最后句话，殷九霄埋首在嵇远寒颈边说：“最后用阮冥剑自刎，跟着你走。”
嵇远寒察觉到脖颈处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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