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智慧,从这本手札里只言片语间勾勒出个比较完整事件,并不困难。
纵观整个卧虚山,有谁能洋洋洒洒写下这些半文半白日记?!日记主人口个念儿叫着,再细细琢磨里头描述,十有八九是多年前个男人意外流落到卧虚山,不但没有被当成食物吃掉,还娶这些“金刚”中某个雌性为妻,还生下念。
“不类其母……”唐泽恍然大悟,喃喃道,“难怪他跟其他家伙长得不样。”
看看外头,往常这个时候早该回来念,还没有踪影。
心下动,唐泽把手札揣到兜里,瘸拐地朝洞外走去。
打开之后,他才发现,这本已经泛黄发潮册子根本不算是什书籍,只是本写满毛笔字手札。
还好,字迹虽然是繁体,但还算工整。
“落于卧虚已月有余,何日方是归期?”
唐泽行行地读下去。
“食难下咽,睡难安寝,望故乡,念妻儿。前生作何孽,今生得此报?既生为人,终日与兽为伍,食生肉饮污血,枉读多年圣贤书,可叹可叹。”
才有惊无险经历。
这些日子,他直和念住在同个山洞,尽管他自己以为自己伤口已经痊愈,可是每天,念依然找来新鲜草药,继续为他患处敷药,还给他弄来崭新毛皮,让他可以在阴冷洞-穴-里头安然入睡。
唐泽想,如果有机会,他定会好好报答念。
躺在草垫上,唐泽正胡思乱想,只老鼠,堂而皇之从石洞缝隙里窜出,从他脑后溜而过。
唐泽下意识地抓,也不管手中握着只是堆枯草,用力朝老鼠击去。
今夜天气极好,放眼看去,总是笼在山头日夜不散白雾,竟也淡去不少,天上挂也不是-羞-答答上弦月,轮圆满得不能再圆满月儿惬意而大方地洒下满地银辉。
别处山洞里,传出阵阵雷鸣般鼾声。
日出而作,
越读下去,唐泽越觉得事有蹊跷。
“娶妻若此,非人非兽,幸哉?祸哉?若无此妻,定然早毙命于利爪之下,有此妻,朝夕相对,情何以堪。”
“幸念儿不类其母,稍可安慰。抱襁褓小儿,望苍茫深海,何时归去,何时归去!”
“今风平天朗,乃出海佳期,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唯念儿难舍……”
啪!唐泽合上册子。
老鼠当然是不怕这柔弱暗器,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然而,唐泽手,却从刚才抓草地方,触到个不软不硬东西。
他侧过身-子,扒拉两下,本颇有点历史蓝皮线装书握在他手中。
这样蛮荒之地,怎会有这样东西?!
唐泽骨碌坐起来,接着头顶上火把,翻开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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