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输呢！”孩子噘起小嘴，闷闷道，“
根本不喜欢打假，獠元他们朝扔多少石子，都不理会他们。”
他不解地问：“你跟獠元同在初照殿慈芙女仙门下修行，平日里不是很亲密吗？怎
动起手来
？”
“初照殿
灯台里少
粒月明珠，却在被褥下找到。慈芙女仙以为贪玩，罚闭门思过三日。殿里其他小仙都喊小贼。”孩子用力朝湖里又扔个石子儿。
“獠元也这样喊你？”他好奇地问。
孩子“哼”声：“那家伙很严肃问，是不是偷。”
月色。
这个男人，怎如此喜怒无常，变换不定……不过，既然是掌司天下江河湖海水神，水这个东西，本就是变换不定呢。看着他远去身影，空谷捂着狂跳心，大口呼着气。
他并不急着去众神云集宴会现场，那里太吵，许多人都在寿诞之前，明里暗里地炫耀自己送给天后礼物有多贵重多独无二。他太忙，天下越来越不太平，大雨不停，洪水肆虐，各处水妖借乱生事，他刚刚将云洲自头河中巨妖中解救出来，哪里有时间为那个高床暖枕女-人准备礼物？枝来自云洲紫色小花躺在他怀中锦盒里，这是云洲个孩子摘来给他，高兴地谢谢他降伏那只会喷水大妖怪，退去几乎淹没切黑水，救云洲。这朵花，长在云洲最高处，孩子走很久才摘到。
再没有比这个更珍贵礼物，这朵野花，胜过天后宝匣里任何枚宝石。
“咚！”
“你怎说？”他没收孩子剩下石子儿，看着几条浮出-水面吐泡泡鱼儿道，“不要再扔啦，湖里仙鲤要被你烦死。”
孩子眉毛扬：“沉默，什都没说。”
“于是，他便以为明月珠是你偷，为与小贼划清界限，转而与其他小仙道欺负你？”他笑笑，摇摇头，以指尖从湖中取来滴水，轻轻涂在孩子伤痕上，“唉，你不说，别人又怎知道呢？”
“为什要说？”孩子不屑道，“獠元与同吃同住同处修习，五载有余，若这样事还需要出声解释，便高看这个朋友。”
“
薄雾缭绕仙林里，有奇怪声音。
他从亭台间穿过，循声而去，找到这个坐在浣霞湖畔孩子，年幼小仙抱膝坐在湖边，无聊地往水里扔着石子儿。
“怎不与獠元他们道玩儿呢？”他走到孩子身旁，抚摸着他头顶，却意外发现，那张稚嫩韶秀小脸上，有道红红擦痕。
孩子不做声，默默看着平静湖水，静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个人。
“连都不搭理吗？”他笑着坐到孩子身边，“脸上怎啦？跟猫咪打假打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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