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那姚先生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印这
类
禁书，所以也只能往情色书籍上想
。这种书，就是个擦边球，只看官府管不管。
想至此，方应物对张氏宽慰道：“你不必忧心，东厂番
方应物带着几分纳闷，随着黄掌柜去侧间小厅里，却看到里面坐着位二十来岁标致小娘子，便恍然大悟。若是妇道人家，确实不适合坐在那人来人往大堂上等人。
黄掌柜为方应物介绍道：“此乃姚先生屋里张氏娘子。”又对那张氏道：“这就是方公子。”
姚先生屋里？方应物然，大概就是姚谦在本地找女人罢，但没什
名分，所以也只好如此含糊称呼。
黄掌柜介绍完后，主动退出去，独留方应物和张氏在这里说话。
张氏娘子起身对方应物福福，话还未说，泪珠子先不停地掉出来，又抹抹眼泪，才道：“
家老爷遭难，恳请方公子相救！”
饥渴难耐”感觉。
但理智上，又觉得这事太羞耻，太难为情，若被人指指点点也不好受。
最后方应石回过神来，很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秋哥儿你是个有主意人，替做这抉择好。”
方应物撇撇嘴，“厂公发话点你，这种事估计也是强扭瓜不甜，愿意不愿意都是你自己事。不说话，你自己想好就行。”
却见方应石咬咬牙，仿佛下定决心，拍着胸脯道：“跟随秋哥儿这久，耳濡目染也是知廉耻人！那等禽兽之事，还是不做为好！”
方应物大惊，“前两天见过还好好，怎就遭难？”
张氏泣道：“今日突然有东厂番子，闯进书坊，说是忠义书坊犯禁书之例，捉走家老爷！”
听到“禁书”二字，方应物脑子中自动冒出金瓶梅等名词。不过成化年间这本奇书肯定还没出来，但出现情色小说苗头也是有可能。
瞧不出这姚先生还挺道貌岸然啊，开业那天还对自己严词说绝不印诲*之书……回头要找他借几本瞧瞧，没准还是后世散佚失传佳作。
不是方应物恶意揣测，不然姚先生还敢印什禁书？诋毁靖难？诽谤圣贤？侮辱帝王？
“也好，不愧是身边人！”方应物当然是无可无不可，“不过连禽兽之事都不做，那岂不是禽兽不如？”
方应石愕然，路继续纠结于要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不知不觉回到浙江会馆。
在前堂遇到黄掌柜，方应物习惯性打声招呼就要过去。黄掌柜却喊住方应物：“忠义书坊姚先生那边，有人来找你！”
方应物看看周围，没见有其他人在堂上等候，询问道：“莫非等不及，所以已经走？”
黄掌柜答道：“不在这里，在旁边小厅里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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