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说说，如果你先前知道
是真人，那
你会如何对待？”
“世间之事，没有如果。”
汪直又问道：“还是不明白，在京中抓
大都是贪赃枉法之人，这难道不应该？你们这样人为什还极力反对和西厂？”
方应物叹口气，汪公公脑子到底怎长？难道是从小在宫中这个封闭变态环境下长大原因？
看来很多事情，他本能知道要去这样做，但却不知道为什这样做，也不明白这样做道理。于是干下
惊天动地事情后，就成迷途小羔羊。
来，险些忘留下你原因。还是想知道，你为什如此对待？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想？是什支持着你面对也敢放肆无礼？”
真他娘是
个问题少年，方应物暗骂句。
见方应物不答，汪直催促道：“别东张西望，你放心，在这里不用刻意做出正气样子。吩咐过，没人能看得到这里面情形，也没人能听得到这里话，你有什就说什罢，出这里就完全可以忘记，也不会对外宣扬。”
方应物也渐渐发现，这位年轻汪公公具备有很强烈沟通意愿和求知欲，不是二话不说就杀人放火人。
方应物斟酌半晌，开诚布公道：“那在下也就实话实说，之所以会如此胆大，就是认为你是假冒！”
方应物忽然觉得他很可怜，详细解释道：“打狗还需看主人，有事情，自己人可以做，外人不可以做！你就是那个外人，因为你是天子人！”
“是天子人又如何？难道大臣不是天子臣民？听说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宫中教导自然如此，不会有人对你说别话。但外面绝非这样，们文人理念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啪！汪直怒而拍案道：“这天下都是天子，怎能共治！”
方应物拱拱手道：“你应该多读读书，
汪直听到这个很意外答案，疑惑道：“什？你怎会认为是假？你觉得天下谁能假扮？”
方应物继续如实答道：“听说有个叫杨福人，相貌酷似你。”
汪直嗤声道：“这知道，去年在京师有人说他像，几可以假乱真。后来得知他在街头曾被误认是，骗取别人钱财，败坏名声。所以他已经被杀，免得再生出后患。”
这个历史小细节怎变成这样？看着方应物郁闷样子，汪直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看似聪明伶俐，但还真是蠢货！怎会死心认定是假？难道就不想想可能是真？”
这里面门道方应物说不清楚，他又不能告诉汪直他是名穿越客，时盲目迷信记忆？故而只能默默地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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