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
声细响，笔腹下子倒在纸上，拉出去老长。饱蘸暗红色墨迹在符纸上来回几趟，留下粗细不匀线条，朱砂中多余水分眼看要晕开，下秒却快速干燥收紧，笔锋毫无停顿，好像把刀横刺斜出，快仿佛在敷衍
事，当所有人目光随着笔晃动时，赵奇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个意味深长笑容。
最后笔提起，毛笔恰好有些干燥，再写笔，朱砂必然会在纸上断开。
赵奇秋若无其事拎起符纸吹吹，对旁目瞪口呆张天德道：“没歪，对不起啊，老师说
倒下笔，直没改过来。”
张天德：“……”
还是孙建航先反应过来，接过符纸看眼，心头顿时震。他仿佛不敢相信看向赵奇秋，又看看符纸，最终反而拿起赵奇秋刚才练习用白纸，把上面字迹和符纸上做比较。
几遍，从白纸头到另头，写满另起行，写到第三行时候被张天德叫停。
张天德拿起白纸，看着上面字迹，沉默半晌，最后有些痛苦道：“写不错。”
李培清噗嗤声就笑。
众人看向他，李培清咳嗽声，赶忙道：“他虽——虽然成绩不错，但，但字写得太——太难看！”
孙建航倒没说什
，只是对赵奇秋道：“练会吗？”
最终孙建航服，把符纸递给张天德，张天德已经有准备，结果看之下，还是瞪大眼，将符纸近看远看，对光看，好半天才喃喃说句：“有，有个地方写错。”
这时有人敲门，那边去
赵奇秋无辜点点头，很快，眼前桌板上换东西，那小姑娘给他摆上黄纸、毛笔、装着朱砂印泥盒，此时朱砂是调好，毛笔和印泥盒都很湿润，切细节安排到位，赵奇秋刚被教怎抓毛笔，此时正悬着手肘，毛笔停在符纸上方。
病房里十分安静，仿佛所有人都在等着赵奇秋落笔，张天德老神在在，孙建航还算稳重，林钊不知道能期待什，李培清则觉得眼下情形怪怪，显得这些“管理局”人脑袋有点瓜。恐怕只有丁宇和小姑娘露出好奇神色。
赵奇秋刚练习白纸就放在他腿上，随便瞄眼那都是惨不忍睹，不知道还觉得挺抽象，有点艺术细菌，知道就不会这想，知道都认为赵奇秋在学校写字可能只是为混口饭吃。
赵奇秋看起来倒是点都不在意，甚至有点腰来腿不来，他像模像样抓着毛笔，因为靠在病床上到底视角受限，所以抻着脖子看看笔尖准备落下位置，似乎是觉得端正，终于，那支笔离黄纸越来越近。
赵奇秋动作慢腾腾，笔尖总算落在纸上，张天德当时就是声叫唤：“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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