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饭匆忙赶回门卫间探望,见那信已刑满释放,面对空荡荡信箱出身冷汗。心里叫“怎办,怎办”!
垂头丧气地走到Susan教室门口时,连看眼勇气都没有,头垂得恨不能嵌胸腔里。寒冬里只感觉身上滚烫,刺麻皮肤。
下午课心里反而平静,想事已如此,自己也无能为力。好比罪已犯下,要杀要剐便是法官事,他使命至此而终。
那天下午雨翔和Susan再没见到,这也好,省心省事。这晚睡得也香,明天星期日,可以休息。严寒里最快乐事情就是睡懒觉,雨翔就觉睡到近中午。在被窝里什都不想,?倦得枕头上沾满口水,略微清醒,和他大哥样,就有佳句来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摊口水向东流。自娱
十拿九稳泡定。
林雨翔感激得无法言语,所以索性连谢也免。他照梁梓君说誊写遍。林雨翔书法像脏孩子,平时其貌不扬,但打扫下,还是领得出门。以前软绵绵似乎快要打瞌睡字,今天都接受重要任务,好比美国军队听到有仗可打,都振奋不已。
林雨翔见自己字扫颓靡,也满心喜欢。誊完遍,回首罗天诚“裸体字”,不过尔尔!
梁梓君看过,又夸林雨翔字有人样。然后猛把信纸撕为二。林雨翔挽救已晚,以为是梁梓君嫉妒,无奈地说:“你——你这又是——”
梁梓君又拿出透明胶,小心地把信补好,说:“教给你吧,你这样,人家女孩子可以看出,你是经过再三考虑,撕信又补上寄出去,而不是那种冲动地见个爱个,这样可以显示你用情深,内心矛盾,性格稳重,懂啵?”
林雨翔佩服得又无法言语。把信装入信封,怕泄露机密,没写姓名。
这天八点就下课。梁梓君约林雨翔去舞厅。雨翔是舞盲,不敢去献丑,撒个谎推辞掉,躲在街角开地址和贴邮票,趁勇气开放时候,寄掉再说,明天事情明天再处理。
这夜无梦,睡眠安稳得仿佛航行在被麦哲伦冠名时太平洋上。早准时上岸,这觉睡得舒服得无牵挂,昨夜事似乎变得模糊不真切,像在梦里。
彻底想起来时惊得身冷汗,直拍脑袋,后悔怎把信给寄。上课时心思涣散,全在担心那信下场如何。他料想中国邮政事业快不到哪里去,但他低估,中午去门卫间时见到他信笔直地躺在Susan班级信箱里,他又打不开,心里干着急,两眼瞪着那信百感交集,是探狱时表情。
无奈探狱是允许,只可以看看那信样子,饱眼馋,要把信保释或劫狱出去要须待时日要断无可能。雨翔和那信咫尺天涯,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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