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人进来过。雷涛无力地歪着头,终于明白刚才敲击声从何而来——头上流着鲜血,嘴上缠着胶带,被五花大绑在墙边架破床上祁向君缩着身体,惊恐地看着他们被扔在旁。
劫匪嘟囔几句什,转身走出农舍。雷涛听见铁链锁门声音。祁向君挣扎向他发出含糊哀号。怎办?这可怎办?雷涛只能在心中祈祷电击作用赶紧消失,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很快,他听到另种让他恐惧声音。
火,没错,是火!农舍被点燃,火苗舔舐木屋噼啪声在静夜中肆虐。不到分钟,雷涛嗅到刺鼻烟味。祁向君激烈地蠕动着,可惜他被捆得太紧,挣扎既帮不自己,也救不别人。
周围很快热起来,动弹不得雷涛真切地体会到等待生命走向终结时揪心恐惧,但此时强烈求生欲望在毫无知觉躯体中显得这样软弱无力。他曾经在无聊时替自己想过无数悲壮死法,却从没想过遭遇这样结局。不想死啊,救命!只可惜没有神祇能听到雷涛发自心里呼喊。
灼热火光裹着烟灰很快包围他们,无法躲避热浪中,雷涛好像听见哥哥雷凡在喊他名字。或者这就是所谓宿命,自己注定逃不过这劫,他悲哀地想。不过也许见到哥哥,便能回答自己多年疑问吧。雷涛阵心灰意冷,沮丧地放弃挣扎努力,静静地等待最后时刻来临。
声巨响,可能是墙被烧塌。风闯进来,房梁上火苗陡然地高半尺,疯狂地冲向破败房顶。哥哥呼唤声……等等,那不是哥哥声音。是有人进来吗?雷涛这才意识到逼近自己嘈杂脚步声。片烟霾中,他惊喜地看见滕鸣被熏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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