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所有人,对吗?委培班所有人!”柳絮并不理会丈夫,盯着马德眼睛问。
“也对,也不对。其实最开始时候,除战雯雯,没人真想杀文秀娟。”
马德眼
此时此地,两人重逢。
“你在尸池里把捞上来,为就是今天?”柳絮说,“真希望们从来不曾认得。费志刚,你很恶心。”
费志刚怔怔地看着她,竟淌下眼泪。
柳絮却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瞧着马德,问:“所以,文秀娟是你们两个害死,再加上战雯雯?那郭慨呢?”
“不是们两个,也不是们三个,柳絮,你还不明白吗?不过没关系,们是老同学,走到今天这步,也不愿意,所以至少会让你知道,这切是怎发生。”
,变得自如起来,他声线变得松弛,语气变得舒缓,就像真只是在和个老同学聊天。
“最近这两三个月?你是说,从知道重新调查文秀娟开始吗?”柳絮问。
马德绕着房间走半圈,站到对着黄浦江大窗前。
“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回答。
“还记得那天王唯给打电话,才知道你根本没有放弃,还有个警察在帮你。特别害怕。站在这里,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去,整个世界安静下来,黑夜流淌在灯火与星光之间。直到凌晨,感觉到背后废墟、沉默雕像把和面前世界连接在起。下子,就想通。在怕什呢,在文秀娟已经死去九年今天?”
“不用说得这好听,马德。你只是需要来做听众,对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会减轻点你负疚感,还是会增加点你满足感?”
“你真是让有点儿吃惊,老同学。”马德看费志刚眼,说:“老费,你见过你老婆这犀利样子吗?”
费志刚没有回答。
“看来今天们不会很快结束,老费,要不你去弄点咖啡吧,有袋蓝山扔在厨房,还有咖啡机也在那儿。”
费志刚叹息声,扭头离开房间。
马德踱回到柳絮面前,在椅子上坐下,翘起只脚。
“既然九年前就已经开始,只有路走下去,直到终点。今天,和你都站到终点,想问你,后悔吗?”
马德却没有等柳絮回答,而是略略侧过头,对着另个方向说:“老费,怎你就想直躲着,有意义吗?”
费志刚从扇门后走出来,远远地站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柳絮,脸上神情复杂。
柳絮有十天没有见到自己丈夫。她还记得费志刚对自己说最后句话,那是十月二十五日清晨,他说“去上班”,几小时后,她在精神病院门诊大厅见他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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