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伟开门进屋
时候，正瞧见柳絮把右手收回来。这是个有点奇怪姿势，柳絮腰杆笔挺坐在沙发上，神情平静，双手垂放在腰侧，再没有其他动作。她刚才是在干什
呢，项伟想，像是在……收拳？
项伟正要和柳絮打招呼，却发现她在出神。
她坐姿已经变得不像刚才那紧张，而是松弛下来，脸上也露出温和有着浅浅暖意笑容，她凝望着对面，但其实对面什都没有。项伟站在玄关看着柳絮，柳絮却对他进屋
无所觉。
“你看见郭慨
吗？”项伟问。
柳絮这才回过神来。
得自己中毒时候，哪怕到生命最后时刻，都非常排斥和警方接触。她是个多聪明多有理智人啊，为什面对生死这巨大问题，却要放弃最能保护自己渠道呢？而您，秀娟父亲，在您只剩下这最后个女儿时候，在这个女儿年纪轻轻就离奇死去时候，在您听说下毒流言时候，您却沉默，沉默就是您选择。个正常父亲，自己女儿死哪怕有分毫疑点，都绝不会这样做，您能告诉这是为什吗？”
文红军张脸变得铁青，他嘴抿成线。
伸出手按在那张支票上，像在推动座山似，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推回到项伟面前。
项伟并没有拿回支票，他撑着扶手站起来。
“您不必告诉
，知道，在心里问自己无数遍，只有种可能，只有条路，会让文秀娟那样做，会让您那样做。”
“哦，你回来？”她说，“你刚才说什？”
项伟摇摇头，说：“你等会儿吧，不好意思。”
郭慨手机上两条信息，其中条帮助柳絮和项伟缩小嫌疑人范围，还没来得及去验证另外条，就被突如其来神秘短信打乱节奏。在丰海医院和文华医院固然有让人吃惊发现，可柳絮翻来覆去地琢磨，把郭慨留下教科书都翻烂，还是没办法把这发现和案子结合起来。或许还会有新短信来指引破案道路，但柳絮不打算坐等，想和项伟商量，是不是把郭慨手机里提到另个地方赶紧查。项伟不像柳絮这样全副心思都扑在破案上，毕竟还是有公司要打理，所以让柳絮先过来，客人等主人。
柳絮把她在家里整理出思路条条摆出来和项伟讨论。她希望项伟可以帮她梳理，看看能碰撞出什新方向来。可
项伟自己开门，摇摇晃晃走出去。在他身后，忽然传来撕心裂肺声吼。
“报应啊！”
项伟流着泪，浑浑噩噩走在路上，全不在意别人惊诧目光。对面街上，个女人远远看着他，然后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项伟吗，好久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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