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确应该报警,但正如文秀娟所说,未尝不能稍等等。
电话
再坚强人,也会有深深挫折感吧。柳絮想。她不堪面对此刻文秀娟,逃开去回电话。
拨柳志勇号码时候,柳絮觉得自己是只牵线木偶。她听见父亲那严厉声音。
她假装自己正在宿舍楼下打电话,说前晚没睡好,中午在寝室里补觉。然后,她把这几天课程情况说,着重讲解剖课上进展。
下周定要把进展赶上去,柳志勇命令。你真不像是女儿,他又次这样说,可是从谅山尸山血海里活下来。
柳絮终究还是没有把下毒事件告诉柳志勇。
饭前把羹给你,你是午饭后喝,对不对?”
文秀娟看着柳絮,又慢慢点点头。这是两天前事情,她还记得相当清楚。
“很好喝羹。那里面……有问题?”
其实文秀娟原本不想喝这羹汤,柳絮回想起来,意识到这点。文秀娟先是随手把汤盒放在自己床铺上,午饭后在自己献宝般催促下,却不过情面才喝汤。
她认为自己不会是那个下毒者,才会把汤喝掉呀。柳絮懊恼地想。
尽管谋杀不是针对自己,但这依然是柳絮人生中曾遭遇过最严重事件。从通话第秒钟起,她就在犹豫怎说,要不要说,直至她意识到,当第秒没说,时机就已过去,除非坦承说谎。
那,就隐瞒下来!如此决定那刻,她觉得人生回到自己手上,心脏鼓点隆隆响起。
那个属于自己沙漏,仿佛从这刻才开始流出时之沙,意识到这点柳絮深感荒诞,好友生命正被严重威胁,而这竟成为自己个契机。
个契机,让自己成为自己。但不管那意味着天堂还是地狱,文秀娟绝对定必须要没事。
她忍不住想,如果是柳志勇会怎做。他会报警,毫不拖延,把问题交给值得信赖专业人士解决。他喜欢警察,作为个对部队有深厚情结人,这再自然不过。
“装汤塑料盒是用绳子绑好。记得,你下子就把绳结解开。”柳絮说。
“那不就是个普通……”文秀娟回忆下,“蝴蝶结吗?”
“那不该是个蝴蝶结。原本打,是爸教绳结,他当兵时学。那种绳结不常见,般头回碰到人,会研究会儿怎解。你下把绳结拉开时候,就有种感觉,好像那盒子上不是原本打结。可是没往深里想,直到昨天晚上重新把这个细节记起来,才……”
文秀娟沉默不语。她脸上褪血色,显出种没有生机白,像是假。
任她百样小心千般提防,那毒却早已经下肚。而且不知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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