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沉默，横亘在两个各怀心事人中间。
个跪爬在地上，忐忑地等待着宣判，心中既有希冀也有绝望。
个倚靠在鞋柜上，艰难地在伸张正义与平安落地之间选择着。这是两条截然相反路，各自指向不同结局。难道，真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吗？
上
骆少华痛苦地闭上眼睛—林国栋说是专案组集体立功受奖仪式。
“闭嘴。”
林国栋边观察他脸色，边轻轻地把他脚从自己胸口挪到地面上，翻身坐起，跪爬在骆少华面前。
“你放过
，就当今天事情没发生过，好不好？”林国栋仰头看着骆少华，眼神中既有哀求，也有威胁，“这样们大家都安全，不是吗？”
“你想都别想！”骆少华失神目光重新聚焦。他低下头，死死地盯着林国栋，“你杀
五个人，你以为就这样算？”
！”林国栋拼命摇晃着骆少华脚，声嘶力竭地喊道，“你非法入宅，个人取证，这在法律上是不算数！”
“王八蛋，你以为你躲得过去？”骆少华加大脚上力度，“这就回去申请搜查令。们现在有DNA技术，那些血迹，很快就知道是谁！”
“好啊！”林国栋瞪大眼睛吼道，“你去啊！不会逃跑，就在这里等你！”
突然，他身体放松下来，平躺在地面上，嘎嘎地笑出声。
“知道该死。”林国栋眯起眼睛盯着骆少华，“还知道，不是个人进监狱！”
林国栋愣，随即就意识到他把许明良也算在被害人里。
“可是已经改，真改！”林国栋抱住骆少华腿，“你相信，不会再杀人，真不会……”
“滚开！”
骆少华抬脚踹开他，自己也失去平衡，靠在鞋柜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不能相信他，绝对不能，几天前被杀害那个女人还躺在停尸间里。但是，被追究错案、解职，甚至入狱，让满载荣誉英雄们从此背负生耻辱—这个代价，付得起吗？
骆少华愣住。
确，如林国栋所说，将他逮捕归案，固然可以为死者申冤，为许明良平反，但骆少华等人将会付出巨大代价。件所谓“铁案”将被翻转，荣誉被剥夺，局里上下会为此蒙羞。更重要是，他很清楚马健是如何获得许明良口供，旦事情败露，他们承受不仅仅是纪律处分，更可能是刑事责任追究。
从惩恶扬善人民警察，变成可悲可耻阶下之囚。
林国栋看出他犹豫，眼中放出光来。他勉强撑起半个身子，按住骆少华膝盖。
“认识你，你姓骆，对吧？”林国栋言辞恳切，“在报纸上见过你照片，戴着大红花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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