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点很不寻常。李文森在酒吧里讨生活已经有十多年
，这家位于三里屯
属于他酒吧也已经营业三年，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从打杂到调酒师，再到自己当老板，他见识过成千上万酒客，已经拥有种近似于侦探小说中神探样眼光，打个照面、聊上两句，对于对方到底是什
样人，基本就可以心中有数。
曾经有天晚上，个衣冠楚楚中年人独据桌，个人喝着闷酒。他并不像其他饕餮酒徒那样酒到杯干，而是浅斟慢饮，始终显得风度翩翩。他手机放在手边，并没有关机，只是开启静音模式，不时地震动着，但中年人却并没有接听哪怕次。
这是个陷入感情危机事业成功人士，李文森很快做出判断。看他模样，不是正在被情人逼迫，就是正在被元配逼迫，总而言之，已经走到必须做出重大抉择临界点上。他来到自己酒吧，不只是需要用酒精麻醉下过分紧张神经，可能也是需要用酒精暂时压制下理性，然后在感性驱使下做出某些决断。
半夜点左右，中年人付账离开。李文森并没有太在意。他见识过太多男女之间挣扎和龃龉，甚至有元配和小三在酒吧里大打出手，相较而言，这样个沉默平淡酒客，实在太普通。
里充满忍痛虚弱意味，“听说校医院以前闹过鬼！”
男生笑起来：“每所大学校医院和教学楼都闹过鬼，那不过是届又届流传下来吓唬学弟学妹故事而已，你还当真啊？你想啊，个学长带着个学妹走在黑漆漆走廊里，突然讲个鬼故事让学妹胆战心惊，岂不是可以……”
冯斯已经听不进这对狗男女如何继续打情骂俏。
总算明白，他想，原来是这回事，闹鬼医院啊！
刹那间，无数过往碎片在眼前闪现，魔王……天选者……附脑……蠹痕……守卫人自进化……尽管仍旧是迷雾重重，但冯斯隐隐感觉到，有些碎片开始拼接在起。他正在步步地找到通往真相那条路。
他兴奋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膝盖发僵，时间竟然不能伸直。随即，眼前出现团亮晃晃金星，视线里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身体好像不存在样。
原来老子也有把自己生生累垮那天啊，冯斯自嘲地想着，但愿别摔得太难看。
他昏过去。
四、
打烊时间快到，酒吧里还剩下唯个客人。
李文森边清理着其他几张桌子上残酒，边用视线余光打量着这位客人。这是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青年人，身材高大，面孔称得上英俊，但是很奇怪，李文森看不出这个人职业和生活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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