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微叹
口气：“那你过得确实不容易。”
话题到这里，气氛有些沉重，冯斯正不知该说些什
好，
名护士走到他身边：“15床，有人探访。”
精神病院
探访都是有严格规定，此时并不是探访时间，冯斯立即猜到，定是曾炜来找他。他冲黎微点点头，跟着护士去往探访室，坐在那里果然是曾炜。冯斯在曾炜对面坐下，护士知趣地离开，关上门。
“怎样，在这里还行？”曾炜问。
“老实说，比
想象好得多，有时候还真会产生疗养院错觉，”冯斯说，“不过手边没有电子设备，总觉得与世隔绝。”
纠正她，接着脸色变得严肃，“确没病，但具体原因不能告诉你。相信，只是为不欺骗你，不然随口编个谎话骗你是并不难。”
“相信你，人都有难以言说苦衷，”黎微没有什不快，“不问就是。不管怎说，在这儿能遇到你，挺好。”
“也觉得挺好。”冯斯点点头。
遇到过去恋人是件颇为微妙事情，尤其当新恋人刚刚离去不久、内心伤痛未散时候。不过此刻身处精神病院这样奇特场所，能遇到个旧相识，欣悦总会先压倒其他情绪。黄力只能瞪着忧伤而哀怨眼睛，看着冯斯抛下他去和前女友言谈甚欢，体会着旧爱压倒新欢孤寂。
黎微果然成为名模特。她基础条件不错，但接受正规培训太晚，加上机遇问题，并没能够混到大红大紫，尽管签约正经模特经纪公司，能得到工作机会也并不多。所以在经纪公司平面与秀场安排之余，她还得兼职做网络模特，包括网店模特和令黄力垂涎三尺那些性感写真，也在些影视片里跑过龙套。按她说法，有时累死有时闲死，不过足够养活自己。
“与世隔绝挺好啊，至少能保住你命。”曾炜说。
冯斯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目光炯炯地盯着曾炜：“曾警官，直以来，都是你跟在屁股后面，想要挖掘出身上秘密。但是现在才发现，你身上藏着秘密，并不比少啊
“可惜不怎看国产片，不然说不定还会看到你英姿呢。”冯斯说。
“你也不爱看网上美女图片？”黎微瞅着他，“想当年，你可是召集班上男生到你家里去开赏片会呢。现在都记得你爹想训你又不敢开口样子。”
“往事不要再提……”冯斯尴尬地笑笑，“这两年，身边发生事情太多，尤其是最近这大半年，恐怕是没有赏片雅兴。”
黎微若有所地点点头，又问：“你爸呢？你们俩现在还老吵架？”
冯斯笑容僵住，过会儿，低声说：“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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