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闭上嘴巴，眼睛半睁，用
种怜悯混合着讥讽
目光看着他。
江亚咬咬牙，俯身凑向方木，把耳朵贴近他嘴。
“你再说遍！”
方木最初没有出声，似乎在积攒本就不多力气，然后，他张开嘴，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不是城市之
凉冰冰液体让方木眼睛突然睁开，唿吸也骤然急促，随即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江亚笑
。
“福尔马林。味道不错吧？”他扔掉塑料桶，俯身看着方木，“你得习惯这个味儿，因为在将来很长段时间内，你都得在这里泡着。”
方木艰难地眨眨眼睛，似乎对眼前发生切迷惑不解。良久，他眼球慢慢转动起来，最后，聚焦在江亚脸上。
“认出
来？”江亚跨在方木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深蓝色布帘垂着不动，静静地注视这两个男人。
江亚挪开北侧货架，打开那扇铁门，又转身拽起方木，拖进隔间里。
隔间里陈设依旧简单，除墙角钢丝铁床之外，多几只大塑料桶。江亚把方木拖到隔间中央瓷砖地面上，伸手拽下他头上黑色塑料胶袋。
方木血肉模煳脸露出来，耳朵上还搭着变形眼镜框，额头上遍布淤肿和血痕，鼻子歪向边，已然面目全非。
江亚伸手摘下方木眼镜，裹进黑色塑料袋里丢到旁。然后，他蹲下身子，把方木身上衣服逐脱掉。
方木微闭下眼睛，旋即睁开。
“很好。是江亚。”江亚弯下腰，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是‘城市之光’。”
听到这四个字，方木眼神中掠过丝嘲弄，嘴角也微微上扬。
随即，他那残破、肿胀嘴唇嚅动几下，发出几个微弱音节。
“你说什
？”江亚皱起眉头，“听不清。”
很快，方木就变得丝不挂，像头待宰牲畜样，静静地躺在冰冷地面上。
江亚把方木衣服扔在墙角挽起袖子，这才发现自己右臂上已经被抓出道深深血痕。他扭头看看方木，鼻子里哼声，伸手拎起只大塑料桶，走到北侧水池边，拧开盖子，把塑料桶里液体统统倒进水池里。
顿时，刺鼻味道在狭窄隔间里蔓延开来。江亚没有歇息，直到把几个塑料桶里液体都倒进水池里之后，这才拧开水池旁边水龙头，自来水哗哗地流进去。
那些液体被自来水稀释之后，味道稍有减弱，但依旧很呛人。江亚却毫不在意，似乎那味道刺激着他神经，让他越来越兴奋。
水池被注满后，江亚关闭自来水龙头，转身走向赤身裸体方木。看到他依旧毫无知觉地躺着，江亚好像有点不甘心，就把塑料桶里剩下点液体倒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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