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头，锁好门后快步回到店堂里。敲门声已经停止，江亚走到门边，打开玻璃门后，把耳朵贴在卷帘门上，除
寒风
唿啸，丝毫也听不到任何异响。
江亚犹豫
下，走到距离门口最近窗户旁边，掀起角窗帘，小心翼翼地向外窥探着。
空荡荡街面上毫无人迹，只有不远处盏街灯有气无力地闪烁着，在它映衬下，灯柱下雪地时而洁白，时而昏黄。
刚才敲门声，也许是风吹动卷帘门，也许是某个夜归醉汉。
江亚松口气，放下窗帘，转身走向吧台。刚迈步，就听到脚下传来“咔嚓”声。他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看见部手机正被踩在自己鞋底。
舌头也在口腔中艰难地搅来搅去，几秒钟后，个包装好安全套，混合着血沫和断齿、碎骨，从他嘴里吐出来。
方木喘息几下，左手拿起安全套，咬住外包装边缘，撕开。同时，他举起自己右手，凑到已然肿胀不堪眼前，竭力观察着。
右手中指指甲缝里，丝带血皮肉隐约可见。
方木脸上露出些许欣慰表情，他把右手中指塞进嘴里，凭牙齿感觉对齐远节指骨关节。做完这些，他稍稍歇息下，似乎在勉力汇聚已然不多力气。随即，他全身绷紧，狠狠地咬下去。
剧痛让方木身体起来，他弓起腰，双眼圆睁，嘴里含混不清地低吼着。巨大痛楚让本就神志不清他几乎昏迷过去，然而他知道此刻万万不可松劲，否则就将前功尽弃。在她残存意识里，只剩个念头：咬断它。
手机按键被触动，屏幕也亮起来。江亚看着手机，立刻意识到这是方木。不管是他有意为之，还是无心失落，这东西都不能继续开着。
江亚没有犹豫，抬脚连连重踩几下，手机屏幕立刻熄灭，整个机身也四分五裂。江亚捡起手机残骸，拆下电池，又拔出电话卡，随手扔进吧台边垃圾桶里。
钻入地下储藏室，回到隔间，江亚看到赤身裸体方木依旧动不动
在调集全身每块肌肉中气力之后，随着“咯嘣”声脆响，方木五官骤然扭曲在起，股鲜血从他嘴里冒出来。他抽搐着，用舌头把断指从口中顶出来。
时间已经不多，江亚很快就会返回隔间。方木满脸都是血水和汗水，颤抖着把断指装进包装袋，又塞进安全套里，勉强挽成个死结后，送到嘴边……
这时，阵轻轻脚步声出现在隔间门口。
江亚从活跃木门中爬出来，并没有急于去门边查看，而是先冲进卫生间，穿过过道，把后门打开条缝，对外面张望着。
门外依旧是片寂静荒野，只有狂风卷集着雪花，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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