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方木猛扑过来，
把拉住方木
衣领，眼中是深深恐惧与祈求：
“别告诉别人，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不是疯子，不是有意那
做，不是有意，不是疯子……”
他放开方木，又个箭步冲到水池前，用手捧起那些皮毛和血肉，四处张望着，嘴里兀自说个不停：“快收拾好，快，别让别人看见……快！”他原地转着，似乎在疯狂地思考应该把这些东西扔在哪里。
方木被他搅得心烦意乱，时间也没
主意，只好拎着门口用来倒剩饭大塑料桶走过去，示意他扔在这里。
孟凡哲用力把汤姆尸骸按进桶内泔水里，又飞快跑进里间厕所，拿出只纸篓，把里面用过手纸统统倒进桶里。接着又跑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哗哗冲洗着水池里血迹。把所有水龙头都拧开，他还嫌慢，用手不住地在水池里擦着。
方木盯着孟凡哲呆滞双眼，竭力去搞请他这句话意思。
“什意思，依靠谁？”他摇晃着孟凡哲肩膀，“你说话啊！”
孟凡哲身体在方木动作下剧烈摇摆着，人却好像清醒很多。
“不知道，不知道！”他抬起手在嘴边胡乱抹着，当他看到手上全是血和猫毛时候，吓得又去脸上乱抹，结果满脸都是横纵交错血迹。
“到底怎？”方木用力捉住他手，低声喝问道。
看四周，没看见刀之类利器。
汤姆是被孟凡哲用手生生扯成几块。
方木转身看看孟凡哲，孟凡哲还动不动盯着门口方向，仿佛周围切都与他无关。
方木扯起他袖子，从他手中把那只猫腿拽下来，扔在水池里。
孟凡哲呆呆任由方木摆布，丝毫没有反抗意思。
孟凡哲好像刚刚意识到面前人是方木。
“是你？方木？”他身子下子瘫软，眼泪和鼻涕刷流下来，“帮帮，帮帮，求求你，不知道在干什，好像做梦样……”
方木把手插在孟凡哲腋下，竭力撑住他身子。
“会，会帮助你，你告诉，到底怎？”
孟凡哲视线落在水池里，好像下子来力气。他惊恐万状指着汤姆尸骸：“这不是干，这不是干……不是有意……”
方木在孟凡哲面前站定，盯着他眼睛，缓缓地说：“凡哲，你能听见话？”
过好久，孟凡哲眼珠才慢慢移向方木方向，微微地点点头。
“你能不能告诉，发生什事？”
孟凡哲嘴角咧咧，他好像个中风后遗症患者样慢慢半转过身子，伸手指指水池里猫。
“汤姆……他们都讨厌它……也不能……再……依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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