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
空气，霉味直刺鼻腔。罗飞忽然觉得这样感觉似曾相识，他凝眉略略想
会儿，便明白这
秦燕这走，等于把照顾孩子责任全都甩给对方。两个孩子那
小，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邓姐确实承受不起。
“所以你后来也没坚持下去吧？”
“是啊，等秦燕回来以后，
就把钥匙还给她。这孩子不是不想管，真是管不起啊。”
罗飞目光看向远处十二幢，想象着曾经发生在那里悲惨场景。对于那两个孩子来说，最大不幸就是摊上对不靠谱爹妈。而外人再怎努力，也难以改变她们凄惨人生。
片刻之后，罗飞再次开口，他把最重要问题留在最后：“你知道黑娃吗？”
已经查阅相关案卷，对李军入狱过程就不再追问。他所关心是另外些事情。
“讲讲李军入狱之后事吧。”罗飞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刚刚听说，李梦楠曾经有天自己从屋子里跑出来过？”
“是啊，那次如果没跑出来，两个孩子怕是早就死。”
“这种事既然已经发生过次，怎还能发生第二次呢？”
“唉，有什办法呢？当爹去坐牢，当妈对孩子不管不顾，能不发生吗？”邓姐话语中透出无可奈何语气。
“黑娃？”邓姐怔下，并没有立刻想起答案。
“对。听说李梦楠很害怕黑娃，但不知道黑娃是什。”
“哦——”邓姐拖个长音，“想起来！黑娃呀，是他们家养那条小黑狗！”
02
二十年前老楼，楼道里照明灯好些已亮不起来。好在楼外有亮光从换气窗里透进来，狭窄楼道还不至于黑暗片。
罗飞摇摇头，其实他想问你们怎不帮帮这俩孩子呢？不过这话似乎有点质问意思，他得想法找个较为温和措辞。
邓姐看出罗飞心思，主动开口道：“其实也帮过她们。”
“哦？”罗飞露出愿闻其详表情。
邓姐道：“第次出事之后，主动找过秦燕，建议她下次出去时候不要把门锁住，这样们邻居也可以帮着照看照看孩子。结果秦燕说干脆留把钥匙给你吧。想想也行，就从她那儿拿把钥匙。下午秦燕要出去，走时候对说：‘出去下，晚上六点前回来。’到五点多端碗饭想送给孩子吃，用钥匙开门看，秦燕已经回来。当时还挺欣慰，心想这总算有点当妈样子。可是好景不长啊。第二次她出门时候，也是说会儿就回来，结果好几天都没回来。那几天天天给孩子送饭，累点倒没什，只是心里压力太大，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罗飞点点头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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