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燕
家来说，是
。可是对你来说又为什
呢？”罗飞和杨兴春对视着，“你故事，是不是只讲
半？”
杨兴春把最后截香烟抽完，他脸上表情慢慢有变化。先前悲伤消失，取而代之是某种决绝和坚毅。最后他把烟屁股按在桌上，狠狠地掐灭。这时他突然又笑，反问罗飞道：“其实你真正感兴趣，是另半故事，对吗？”
04
“那天
推开卧室门，走进那间屋子。屋子里有两个孩子。李梦娇死，李梦楠活着。死那个固然很惨，而活下来呢？嘿嘿，未必就会幸福。”杨兴春端起面前茶杯，咕嘟嘟地连喝好几口。那茶已经有些凉，但他仍喝得酣畅淋漓。或许他本无意品味茶香，他只是话说得有些多，需要点茶水来解渴。
罗飞明白对方意思，他亦点头道：“在幼年时期遭遇这样事情，肯定会给李梦楠造成严重心理创伤。”
外面推都费劲，她怎可能从里面拉得开？”
李梦楠毕竟比李梦娇大三岁，已经具备相当独立行动能力。而秦燕离家时也在卧室里多少留下些饮食，所以李梦楠才能在这场悲剧中幸存吧。
不过还有个情节，杨兴春为何始终不提？罗飞只好又主动询问：“那黑娃呢？”
“黑娃？”杨兴春好像不明白罗飞在说什。
“秦燕家养只狗。你在现场难道没有看见吗？”
“这种创伤影响恐怕辈子也难以消
“你说那只小黑狗啊？”杨兴春又吸口烟，说，“知道。那是五月头上秦燕从外面抱回来，它名字叫‘黑娃’？其实不太支持她们养狗。不过李梦楠好像特别喜欢，看她和小狗块玩得挺开心，也就默许。现在回想，这又是个错误。如果没有这只狗话，娇娇也不会那惨。”
“怎？”
“有些细节本来不想说，不过既然你都问……”杨兴春犹豫会儿，终于说出来，“进到卧室时候，那狗正在吃娇娇尸体。”
原来如此，罗飞深吸口凉气。难怪杨兴春刚才用“残缺不全”这四个字来形容女婴身体，又难怪“黑娃”二字会成为李梦楠记忆中梦魇！
“现在你能理解心情吧？当第次走进这间屋子时候，娇娇曾用她小手紧紧地抱住胳膊，好像成她救世主，可最终没能救她。后来把她尸体抱走时候，记得那种感觉，轻飘飘，没有丝分量。但曾经这也是个生命啊！她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地存在过。而她切，都已被这间屋子所埋葬。”杨兴春神伤地诉说着，最后他抬手指向四周空间，看着罗飞问道，“你说说，这是不是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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