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对话地点选在林梅婷家里,而不是把他们传唤到警局,目是给他们造成更大心理压力。目前案情已经比较明朗,黄四海是在自己卧房里熟睡时遇害,而当时这套房子里除他本人之外只有三个人,那如果夜里没有外人溜进来,凶手必然是林梅婷、黄莺和许文有三者之,或者是其中二或三人联手作案。
而林梅婷三人均证实在黄四海熟睡期间家里并没有其他人来访,而且这套房子钥匙只有黄四海和林梅婷两人持有,小区保安措施也非常严密,监控录像证实在黄四海遇害期间无人出入他家门。
警方接下来要做就是顺藤摸瓜,在三名嫌疑人中找出真正凶手。
应警方要求,死者家属同意黄四海尸体在冷柜中多保存二十四小时,之后必须火化出殡,让死者入土为安。也就是说,警方承受着在二十四小时内查清案情真相巨大压力。
们面对第个嫌疑人是林梅婷。
琥珀胆碱莫属。”
“琥珀胆碱。”沈恕重复着这个药名,说,“知道这种药,目前执行注射死刑所使用就是琥珀胆碱,也是偷狗贼们最常用麻醉药。这种药在市场上不难买到。”
“是这样,”说,“不过使用琥珀胆碱定要通过静脉注射,口服作用十分有限。在黄四海尸体上查找两遍,没找到任何针眼。按照以往经验说,尸体上针眼并不难查找,遗漏可能性很小——”说到这里,脑海里白光闪,不由得脱口而出,“哎呀,漏个地方。”
顾不上沈恕在电话里“喂喂”地叫着,放下听筒,又回到黄四海尸体前,试着把它胳膊掰开。由于死亡已久,又在冰柜里放置很长时间,它双臂僵直,小心翼翼地点点挪动,费好大力气才掰开四十五度角。取出枚锋利刀片,耐心细致地将尸体腋窝毛发刮掉。
在尸体右侧腋窝,有个小小坟起,直径约五毫米左右,呈青紫色,仔细看上去,坟起左侧边缘有个细细孔——有很大可能是皮下注射形成针眼。
“根据们掌握情况,
兴奋和愧疚感起袭上心头。愧疚是差点儿就遗漏这个重要证据——在死者腋窝下注射,使得针眼隐藏在腋毛中,这种处心积虑又非常隐蔽犯罪手段,在职业生涯中还是第次遇到。而兴奋是,们终于找到较坚实立案证据,可以借此对黄四海命案展开调查。
透明胶带在门玻璃上留下不起眼污渍,死者体内钾元素残留,以及尸身腋窝里针孔,每件证据都很难发现,而们面对,将是个非常不好对付狡猾凶手。
5
2013年6月7日晚10时。
林梅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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