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看着此人,觉得有几分眼熟,再仔细看,原来却是那天与他同进京虬髯大汉,只是今天脸上没有胡子,所以时之间竟没有认出来。他没有料到此人竟是天下闻名江南义军头领司马纵横,不由得暗叫惭愧。
梅花路和清风子对望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纵横奇道:「要打就打,有什好笑?」
梅花路道:「是笑自己今天实在是走运得很,不但抓住钦命要犯段天涯,现在又有个反贼送上门来。如果把你人头摘下来交给皇上,不知皇上会封个什大官儿给做呢。」
司马纵横也哈哈大笑道:「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光,官定做不成,鬼倒是做定。」
再挥手,身后几名劲装汉子却再也无人敢出马。
梅花路面沉如水,与清风子对望眼,两人同时从马上飞身而下,枪剑,剑在上,枪在下,人攻向蒙面大汉上三路,人却直击他下盘。
黑衣蒙面人虽然力沉刀猛,但勇猛有余,灵巧不足,连退七八个大步,才稳住阵脚。
梅花路使出套地躺枪法,身体贴地而行,枪如白蛇吐信,快打快收,枪枪不离黑衣蒙面人脚踝、膝盖和裆部。
蒙面大汉跳闪腾挪,不出数招,便已步法大乱,疲于应付。
清风子大怒道:「梅总管,休要与他多费唇舌,先杀他再说!」说罢,挺剑朝司马纵横刺去。
司马纵横急忙把金背砍山刀往外封,谁知清风子忽然变招,剑走偏锋,剑尖贴着他刀背划过,直刺他手背。
司马纵横手臂急忙回缩,但为时太晚,手背被对方剑尖挑下,虽然伤势不重,但却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段天涯看得真切,既佩服他勇敢又为他担心。他知道司马纵横刀沉力猛,但下盘不稳,只宜在马上冲锋陷阵,如果在地面与梅花路和清风子过招,时间久,定然要吃亏,不由得心下大急,叫道:「司马头领,你
清风子腾空跃起,身形飘忽,剑走轻灵,剑剑不离他眉心、双目与咽喉,招招致命。趁他大刀下沉,去格挡脚下梅花枪之际,他忽然凌空剑,幻化出三朵剑花,分刺他太阳穴、四白穴和百会穴三处大穴。
蒙面大汉只觉满目皆是剑花,不由得大吃惊,回刀自救不及,忙乱之中,身子向后仰,清风子剑刺空,并不回剑,却将手腕翻,反削他鼻尖。
蒙面大汉忙缩脖颈,剑锋贴着鼻尖掠过,蒙面黑布被削下来,顿时露出张粗犷结实、威武黧黑脸膛。
梅花路和清风子满脸失色,脱口叫道:「反贼司马纵横?」
蒙面大汉哈哈大笑道:「没错,正是你司马爷爷。如果害怕,就赶紧跪地求饶;如果不服,那就重新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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