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所为。下臣早有心杀死李兑,计划昨夜动手。夜幕时分,小臣到李府,正好在墙根下捡到套仆人衣服,猜想是某人逃走时脱掉,便换上它,趁乱混入府中。后来跟踪李兑到书房,趁他个人时候闯进去。切正如蔺先生所言,扼住他咽喉,先将他推到书架上,然后刀捅死他。”
赵胜喝道:“赵奢,你是不是糊涂?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先带赵奢下去,本公子还要听取秦亮招供。”他既然起惜才之意,便有心庇护赵奢。
赵奢却是个倔强性子,不肯领情,更不愿意他人无辜替自己受过,道:“适才臣还说过君上要带头奉公守法,臣既然杀人,甘愿伏法,请君上重重治罪,不要牵连旁人。”
赵胜忙命人先押下秦亮,这才道:“你可知道李兑是赵国封君,杀害重臣是灭族之罪?”赵奢道:“知道。但事情确实是做,大丈夫敢做敢当。”顿顿,又道:“况且也只是奉命行事。”
赵胜奇道:“奉命?奉谁命令?”赵奢道:“主父。”
赵奢幼年丧父,很小就跟在赵武灵王身边做侍卫。赵武灵王亲自教他骑射之术,待他如亲子,以致有宫人暗中议论说赵奢其实是赵武灵王私生子。沙丘宫变后,李兑大肆迫害赵武灵王近臣,年仅十七岁赵奢也被拘押,后侥幸逃脱,去燕国。多年后风声平息,才重新回来赵国,经人推荐,通过平原君赵胜在朝中谋取个田部吏差事。
赵胜大略知道赵奢经历,听说是故去父王命他杀死李兑,十分吃惊,问道:“父王何时命你刺杀李兑?”赵奢道:“就在沙丘宫变后几日。”
原来当年李兑为追捕太子赵章,率兵围住赵武灵王居住行宫鹿台。侍卫长乐毅出去交涉时,当场被李兑逮捕,强行绑走。李兑随即带兵冲入行宫,当面向赵武灵王索要赵章。赵武灵王脸色不豫,道:“章儿不在这里。”李兑便命人四下搜捕,最终从夹墙中搜出赵章,当即剑刺死,割下首级。赵武灵王赶来营救时,却已经迟。李兑自知触怒赵武灵王,便干脆铤而走险,命人封锁宫门,将赵武灵王关在行宫中。又告诉宫人和侍卫道:“你们都赶快出来,后出都要灭族。”于是宫人们纷纷逃出行宫,有些侍卫不忍弃赵武灵王而去。赵武灵王道:“你们也都赶紧出去,去告诉大王,主父被李兑困在这里,让他快些来营救。”侍卫们遵命而出,只有赵奢人尚留在行宫中。如此过几日,始终不见救兵到来,行宫中食物已尽。赵武灵王长叹道:“儿是被李兑蒙蔽呀。”叫过赵奢道:“你现在就出宫去,他们要关人是,不会难为你,你找机会杀李兑,鹿台之围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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