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
逼到这
步，你这只蝼蚁也算不错
。”
下刻，朱小招感觉眉心疼，却是如意夫人
指甲在他眉心上划道口子出来。他顿时如坠冰窟。
他曾见过夫人用这招。
惩戒个想要跟恋人私奔脱离如意门弟子。
如意夫人用指甲在那弟子恋人眉心划条缝，然后用力扯，生生将整张皮都剥下来，扔到该弟子面前时，人皮还会动。
如意夫人眼泪下子流下来。
她摸摸自己脸，摸到手血渍，不知是自己还是咬朱小招时沾到，然后她又看到品从目尸体，低声喃喃道：“幸好你看不到……”
如意夫人伸出手，抓住自己发髻，然后用力扯——假发脱离她脑袋，露出里面半秃白发来。白发很是稀疏，又常年被假发压着，盘踞在她头上，此刻被风吹，四下翻飞，又可怖又可怜。
罗紫惊道：“夫人？！”
如意夫人没有理会，再从自己嘴里抠出两排假牙，她嘴巴下子憋进去。
最可怕是，她只觉得越来越痒，痒得已经无力思考，快要疯掉。
朱小招冷冷地看着她，不开口。
如意夫人整个人都开始在地上打滚，原本高高挽起发髻下子就散开，优雅高贵形象荡然无存。
“脸！脸……啊！啊啊啊——”如意夫人突然发狠，扑过去抓住朱小招，口狠狠咬在他脸上。
朱小招被咬后，反而笑得更欢愉：“没有用。夫人。”
“拿着吧，你们永远在起，也不
再然后她用从品从目心口取出来那个箭头，划破自己脸，箭伤出，巨大疼痛感顿时削弱痒感觉，她这才得以恢复镇定，回身看向朱小招。
朱小招笑声顿止，心底涌起无穷无尽恐惧，儿时经历在脑海里翻滚浮现，那些痛苦，那些耻辱，那些绝望……原来并没有消失，而是直直藏在记忆中。
他绝望地发现：到头来，他还是只被熬过鹰，无法抵挡对熬鹰者发自内心恐惧。
如意夫人轻轻道：“你以为，伤脸，便能伤到
？”
朱小招没有回答，他已恐惧地说不出个字。
如意夫人生生将那口肉咬下来，可当她看到朱小招脸上出现血洞，猛然想起自己脸也会如此，顿时就崩溃。
“七儿！七儿！”她扭身冲回到秋姜面前，紧紧握住她手，“你救救姑姑，七儿！你向最有办法，你救救姑姑！”
秋姜咳出口血沫来。
如意夫人抖，似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之人命不久长般，眼眶下子红：“七儿……”
秋姜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她手，秋姜手冰凉冰凉，但她说出话，却暖彻人心：“别怕，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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