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颐非气得跳脚,“姬家就是如意门,如意门每任夫人都是姬家女儿,所以姬忽很小就被送进如意门,留在姬家和嫁给昭尹那个姬忽是假!姬家简直丧心病狂,罪大恶极,竟把全天下人都当傻子,把程国、璧国、燕国国主之位全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姬忽根本不是江江,她假扮江江接近你,就是为杀你爹,好除掉燕王臂膀,并为谢知幸和谢繁漪计划铺路……”
风小雅脸本就很白,此刻又白几分,他手微微发抖,再也擦不下去,最后只得将珠子放下,
风小雅怔,目光闪动,表情变得很是古怪。
颐非也自觉出失言来,将攥紧手心松开,沉声道:“要跟你谈谈。”
“谈秋姜?”
颐非硬着头皮,心想这般婆婆妈妈,真不是老子作风,便口气说出去:“她不叫秋姜,也不叫江江。她是姬忽,璧国白泽公子姬婴亲姐姐!”
风小雅盘珠手停下,但只是下,立刻又继续。他表情郁白,眉睫深浓,天生幅郁郁寡欢脸,因此此时此刻,颐非竟看不出他有没有伤心。
颐非心中那好不容易鼓起来勇气,瞬间消失。他别过头暗骂句,又扭头问:“你如何知道手串没?”
“命人沿途追寻你们行踪,发现你们在海边若木村待过,那里有户人家,离奇死老妪孩童。人从两个老头口中探听到你们确实在那短暂逗留过。检查炉灶时,发现佛珠残核。”
颐非僵半天,只能低叹道:“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他在屋中踱步。
风小雅也不管他,继续摩擦那些珠子,把珠子表面打磨得光滑圆润。
“知道。”
“你知道?”这下轮到颐非震惊,“什时候知道?怎知道?”
风小雅抬头看他眼,神色平静:“只有你在芦湾,便知她选择如意门。至于她是姬忽,是刚刚你告诉。”
“那、那……”颐非被他反应弄得措手不及,见他还在慢条斯理地擦珠子,不禁道,“你不说点什吗?”
“没什可说。”
颐非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便冲到案前把按住风小雅手。
风小雅手腕转,便从他手下挣脱,并反过来弹下他手背:“作甚?”
颐非只觉手背被某根针扎下,忙不迭地收回:“你作甚?”
“不要随便碰,会被反噬。”他体内七股气,就像盘踞在他体内七只怪物,彼此之间争斗不休,但有外力来袭时,便会自动出击,因此亲近之人都知道这个忌讳。
颐非吹吹刺痛手背,喃喃道:“那日海里秋姜救你,对你又搂又抱,怎就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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