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雅目光闪动:“除酒,还恶补什?”
秋姜嘻嘻笑:“那就多。比如,把无牙抓来,逼他教做菜论道。但那老和尚吝啬得很,到底没交底。只能另辟蹊径,故意做些味道奇怪菜应付你。”她那些菜,只是好看,完全不好吃,但披人生七味噱头,倒也似模似样。
只是当时觉得风小雅被自己唬住,现在再看,分明是自己被他给唬。
风小雅想起当日情形,也勾唇轻笑下。
他笑起来倒真是好看。秋姜忍不住想,很多女人大概会为博他笑做任何事。啧啧,妖孽。
她摇摇酒瓶:“这就是鼎鼎大名玉京三宝之婆娑酒?”
“不喜欢?”
“大燕向来推崇阳刚之美,但玉京三宝,个捏之即死蝴蝶,个甜不拉几酒,个……”秋姜瞥他眼,把娘里娘气改口,“缠缠绵绵乐。”
风小雅并不生气,抬步走进来:“物以稀为贵。”
这倒是,越缺什,越稀罕什。风小雅这相貌得亏生在燕国,要在璧国,肯定夺不魁。
个,风小雅个,她个。风乐天院子有重兵把守,她从外溜达而过,没找到机会;风小雅院子静悄悄,她从外溜达而过,不敢进;她院子六间房,连地板都撬起来翻过,什都没有。
就这样天天地纯粹在浪费时间。
事实上,当“秋姜是如意门细作”身份,bao露后,她就丧失这次任务主动权。好比盘棋局,中路已失,只能往边角想办法。
秋姜郁卒地将半瓶酒喝光,然后躺下睡。
第二天醒来时,睁开眼睛,就看见前方长案上摆着十个瓶子。
“还有呢?”
“还有……”秋姜转转眼珠,凑上前踮脚附到他耳边,“房中术,要试试?”
风小雅怔住
秋姜又喝大口婆娑酒,点评道:“此酒绵软甘甜,用来哄小姑娘不错。”
风小雅似怔。
秋姜立刻想到风小雅送这酒给她,岂非也等同于“哄小姑娘”……不禁咳嗽起来。
风小雅忽问:“你何时起喝酒?”
秋姜想想,回答:“直就会。这次为扮演酒铺老板女儿,更恶补番天下美酒。”之前对酒不过尔尔,这次却似开悟,觉得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瓶身极为精致,白地黑花,素雅清新。拔掉盖子,甜香扑鼻而至。秋姜挑挑眉——酒?
风小雅昨夜看她喝酒,所以大早就送来十瓶酒?
秋姜喝口,味道清甜泛酸,是种果酒,她沉吟下,又喝口,这次没急着咽,而是慢慢地在舌尖转圈,尽享其味后才咽下。
“婆娑酒。”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秋姜回头,果不其然地看见风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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