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采面色微变。
颐非看在眼中,更是镇定,笑眯眯道:“出来两年,其他都还好,唯独想念糖人味道,想得都成煎熬。”说着,凑过去在秋姜流血喉咙上舔舔,啧啧道:“颜色不错,可惜味道不够甜……想当年,最喜欢就是用人来熬糖……”
车内风小雅冷冷道:“你想怎样?”
颐非朝他抛个媚眼:“怎?这就受不?不是说只是前侍妾?而且还是个不怎受宠侍妾,就算她被
他身旁,停着辆漆黑马车。正是风小雅马车。
颐非手中匕首往秋姜颈上紧紧,微笑道:“好巧啊,三更半夜大家都不睡觉,来这赏月?”
“你劫持是没有用。”秋姜道。
“是吗?”颐非压根不信,“可觉得你家相爷,和你夫君都紧张得很呢。”
“他们紧张是你,而不是。”
“你应该信她。”
这句话不是车内发出。
这句话来自车外。
声音清脆、清冽,带着三分傲,七分稳,冷静得根本与其主人年龄不符合。
这是孩子声音。
费在这种门面功夫上,所以才导致近些年来国库空虚、入不敷出。
而此刻,外头光便正好宣告这点——城墙已在眼前。
秋姜咬咬唇。
颐非以手支颔,凝眸而笑:“倒数开始,五、四、三、二——”
秋姜无奈地开口:“不是不想说……”
“哦?”颐非扬眉看向薛采,“她真不是你人?”
薛采沉声道:“她是婢女,也仅仅只是个婢女。”
“可她是风公子侍妾。”
“前侍妾。”马车内,传出风小雅声音,“她已经被休。”
颐非转转眼珠:“既然如此,那她没用。”尾音未落,他刀已飞快割过秋姜咽喉,猩红色血液顿时喷薄而出。
这是薛采声音。
颐非面色大变,突然扣住秋姜手臂,连同她起撞破车窗跳出去,结果,张大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将他们两个罩个正着。颐非反手抽出匕首,只听刺啦声,网被划破,他拉着秋姜破网飞出,顺势在持网者手臂上踩,翻过众人头顶,跳到马车车顶上。
排弓箭手出现在城墙上方,铁骑和枪兵蜂拥而至,将马车重重包围。
而其中最醒目,莫过于薛采。
他骑在马上,身白衣,在乌泱泱人群中格外醒目。
“哦?”
“而是……没什可说。因为不知道。”
“什?”颐非笑容僵住。
秋姜叹道:“你全部猜错。根本不是薛采人,也没跟他做什交易,更没跟他起来算计你。所以,你抓是没有用。”
颐非扬眉:“你觉得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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