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实话实说啊，这种片子在国内没有市场，
开始就打算送出去参展。到时候咱们弄个双结尾，海外版，国内版，不就妥
吗？”他笑道。
“啧！”
芦苇摸摸下巴，道：“青子，你非要这
弄也行，就是得万分小心。”
“小心什？”他问道。
“哎哟，这世上小人多着呢！”
可他
认识就完全不同，觉着编剧是个次要性工作，不能越位。说白，他非常顾着导演态度，顾着剧本通过率……要非嚷嚷这个写得特牛逼，谁拍都行，没那码子事。
如果芦苇是创作者，那述平就是协助创作者，水准相差不多，无非是思维区别。现在两人吵归吵，但对事不对人，不伤感情。他们分歧点，主要有两个：
个是结尾，狗子是死掉还是变成植物人？
个是当地z.府，要不要写个青天大老爷来主持公道？
后边选项，自然是迎合主旋律，褚青制作这片子可不是为被禁，他还想在国内公映。不过正如芦苇所言，这改就缺点震撼性，所以他也难办。
皆大欢喜嘛。”
“你这是，这是……”
芦苇被堵得词穷，指着对方讲不出话。
“哎，两位老哥，消消气，消消气！”
褚青从机场回来，刚进办公室就见到这幅场景，便连忙拉架，手拽住个好声劝慰，这才散火气。
述平难得跟对方口径致，道：“双结尾这种事儿，电影局通常睁眼闭眼，可就怕有人举报，举报就得查，查就个准儿！”
“……”
褚青抿着嘴，顿几秒钟，忽笑道：“没关系，做事总得担点风险，您二位就先写着。”
“青子，你给个最终意见，可没心思拖！”
芦苇点根烟，直接扔出句话。同时，述平也不急不躁地瞧着他。
“呃……”
褚青挠挠头，将这两天考虑结果讲出来，道：“要不先这着，就按述平老师那个写，把本子过审。然后拍时候，咱们具体再研究。”
“那你即便拍出那意思，局里也不能让你上映啊？”述平奇道。
话说《凶犯》剧本改编进行段时间，前面脉络都已经理清，唯独对结尾处理，两人直争论不休。
今儿是第N次碰头会，不出所料，仍旧吵吵闹闹。
芦苇意识和风格始终特立独行，他就是极为尖锐，犀利，赤裸裸地把人性撕裂在你眼前。
比如《霸王别姬》《活着》《图雅婚事》，无外如是。甚至于，因为他笔触太过敏感，导致相当部分作品都没人敢用，白白浪费掉。
而述平呢，同样很牛逼，写过很多黄线题材本子，像老姜《鬼子来》，以及吕乐《赵先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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