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
看看。”
褚青感觉蛮有意思
，导演他见得多
，个个人精，哪怕是贾樟柯，也时不时地跟自己耍心眼子。
可眼前这位，完全不像
个四十多岁人应该有处事态度，近乎单纯种真诚：只要相信别人，就可以把事情干好。
而正因为这种态度，使得他对李杨，首先就非常有好感。
那剧本很厚，许多地方用笔勾画着，扉页印着两个大字：《盲井》。
条件其实蛮苛刻，宁浩却乐得屁颠屁颠，在他看来，这是片方对自己最大信任。
……
《香火》谈完，褚青直呆到27号，其间无事。《无间道》已在香港开机，也打电话催人，但返程头天晚上，第三个家伙又露面。
李杨，八十年代在北京广播学院念书，后来去德国留学，拍不少纪录片，小有盛名。最近刚刚回国，打算拍部电影。
这位是贾樟柯推荐，不是来拉投资，反倒是为褚青，请他出山拍戏。
里，瞬间就安生。
挂！
那个女朋友其貌不扬，性格却极好，决不插嘴，只不时给俩男人添茶倒水。
若说《香火》方案已经确定，他过来，就是随便聊聊，起码得认识认识导演。两人胡侃半天，对彼此印象都不错，这个觉着那个，有才华接地气，懂得审时度势，特稳当；那个则觉着这个，亲和懂礼，选片眼光极佳，又有魄力，果然名不虚传。
反正，惺惺相惜就是。
褚青捧着本子，页页翻看，从起头介绍，从第段，从第句话开始，精神就无比集中：
“2001年，
没错，就是出山。
虽然他去香港才年多，国内却觉着好久，身为大陆独立电影界No.1，《安阳婴儿》之后，居然再没接过什
片子。
所以他也很惊奇，这个当口，还有人敢找自己当主角，而更惊奇是，李杨见自己，第句话就是：
“没有钱。”
他特平静地在陈述事实，留着长发，不太像名导演，倒像画家或音乐家之类，道：“所有钱都是借，刚够拍摄最低标准，请不起你，但觉得，只有你能将这个角色演好，所以……你可以先看看剧本。”
宁浩属于那种挺为投资人着想导演，主动提出，用DV拍，不用胶片，省下钱留着请演员，做后期。
褚青也没敢提胶片事儿，给《无间道》投五百万后，以自己所剩资本，同时开两部戏，确实有点紧。
两人说到最后，达成几点共识：
《香火》计划冬天开拍，地点在晋中，他帮忙攒组，先期投二十万，至于演员什，概不管，由导演自己找。
周期控制在个月之内，明年月份以前，必须彻底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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