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提那个，人家顶多拍
部，你瞅瞅你！去年那会儿就被警告
吧？然后怎
样，又连着四部！好家伙，这就跟往他们脸上甩四个大嘴巴似
，你没犯错误谁犯错误？”
老头极有条理地帮他分析，接着道：“而且，这电影听说在国外影响非常不好，肯定得严厉处罚，你就是赶上，殃及池鱼。”
褚青坐在石凳上，屁股底下拔凉拔凉，棚顶耷拉下来大灯泡，黄黄晕晕，闪得眼前特模糊。
不是愤怒，或者害怕，而是奇怪！荒谬！他哑着嗓子问：“
，这丁点人，也值得他们关注？”
“你听过句话吧，叫时势造英雄。其实，压根就没什英雄，都是被逼。被谁逼？被那些没胆子人逼，他们都想干这事，但非得拣出几个挑头来，才算放心。”
“等会等会！”褚青打断，诧异道：“你不教法学？”
“谁告诉你学法律，就不能在广电总局上班？”老头白他眼。
好吧……
“他也是受人之托，说局里开个会，关于那部电影解决方案。”
褚青手顿，抬起头，问：“怎说？”
心塌地地给你当会计！”
“呃……”
句话就堵得他胃疼，老老实实地下棋。
结果刚走几步，就觉着不对劲，老头棋艺虽然臭，也不至于这胡乱出招，像是心神不宁意思。
褚青看看他，笑问：“说您今天抽哪门子风啊，大晚上非找过来下棋？”
程老头叼着烟斗，缓缓道：“你现在情况也差不多，你是小人物，可谁让你陷在风口浪尖呢，人家想让你跳出来，你就得跳出来。”
他不在圈内，但看得特透彻，给出结论：“听说最近拍电影那帮人特欢实，估计就是上头看不顺眼，想压压。你呢，又正好拍那几部片子……所以，没办法
“那他不清楚，不光是他，现在谁也不清楚。”
程老头拿起烟斗，擦根火柴点上，道：“但你处理结果下来，那帮人也不知道怎摸清认识你，就让转告下。想想，也行，跟你说，总比别人跟你说强。”
褚青真愣住，问：“咋还有事呢？就小配角。”
“配角就不能有？”
“不是，老贾说那多演员都拍过这种片子，人家都没事啊！怎到就出事？还处理结果……，犯什错误？”他急道。
程老头倒杯茶，抿口，咂巴下嘴，没说话。
见他这样子，褚青就愈发肯定，追问道：“您有啥事就说吧，跟还不能张口？”
“下午个学生过来，说有件事想请帮忙。”老头手里不停，还在挪着棋子。
“啊，然后呢？”
“他在广电总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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