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致敬？”王朔歪着脑袋，搔搔耳朵根。
“他说这不世纪末
，看大家伙跟这个致敬，跟那个致敬
。他和导演都挺喜欢文学，说现在文学书都不好卖，就想拍部电影，
“啊，对。”
“
说瞅着挺熟呢，是工作人员？”他问。
两人不禁对视
眼，褚青道：“不是，们都是演员。”
王朔也愣，猛然道：“操还有演员呢！还当纪录片呢！”又笑道，“哥们不好意思啊，没看过你们戏，认不出来。”
“没事没事。”
褚青微微颤，盯着前面镜子，里面两个人，个在看他，个在看她，目光在镜中上下交错，缠绕成丝丝线线。
“哎哥们，有火没有？”
这时，门外忽然闯进来人，嘴里叼着根烟，大头方脸，最奇葩是衣服，衬衫还罩着件衬衣，不知道哪门子穿法。
褚青回过神，赶紧站起来，忙道：“王朔老师。”
“嗯，借个火。”他点点头。
就得勤打理，怎还跟小孩子似。”王彤停在桌前软椅旁，道：“过来。”
他乖乖走过去，坐下，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个纤长身影出现在背后。
她拉开皮箱，翻出个枣红色木梳子，手轻轻按着他头，手细细地梳着发。头发乌黑且浓密，白白小手捏着木齿，柔而缓慢地滑过他前额和鬓边。
“太干。”
她嘟囔句，跑到卫生间，转身回来，垂着手指，似花瓣绽着晨露，滴几滴水在他头发上。
知道他们身份，王朔却来兴致，也不走，不客气地搭在床边，跷起腿，道：“吕乐找时候，就他妈说开笔会，丫怎忽悠你？”
“他跟说拍电影……”褚青老实道，对着这哥们有点打怵。
“哈哈！这孙子，咳咳！”王朔口烟呛在嗓子眼里，猛咳几下。
喘均气，他转头又问王彤：“你怎说？”
王彤眨眨眼，笑道：“刘仪伟老师跟说，说想拍部电影，向文学致敬。”
褚青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啪地按着，王朔那大脑袋凑过来，吸两口，满足地眯起眼。
王彤瞄着他，你没关门？
他满脸抱歉，没关严实……
“谢谢啊！”
王朔夹着烟，打量这俩人番，问：“哎你俩是跟们块来吧？”
“行！”
王彤满意地晃晃身子，笑道：“你没事就拾掇拾掇，梳梳头，烫烫衣服，擦擦皮鞋，你要是没工夫，不还有女朋友呢，别整天弄得脏兮兮。”
“天生就是她保姆，指望不她干这个。”褚青笑道。
“那也是你自己愿意。”
她右手捏着梳子，左手悬在他耳边，似想往下落去，又顿顿，最终还是搭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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