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外面，抽完
大半根烟，也呼出
口白气。
“轰！”
车子启动，尾灯
两点红色似成两条虚线，愈行愈远，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直到此时，银幕上才出现片名《天下无贼》。
观众席静悄悄，小情侣不再互啃，全被带进戏里，清晰透彻两个大字：
她靠在车门上，呼出口白气：“你说这路有尽头
？”
“明早就能到，到先把车卖掉。”
梁佳辉浑不在意，烟火星闪闪：“这里风光不错，听说寺庙很多。可惜你
不信佛，不然陪你逛逛。”
“……”
巩丽扭头，瞧着这个生死相伴男人：“干完这票就收手吧，不想做。”
纷身死。任行道：“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退出？”
当然，这话是古龙说。
“轰！”
夜色凄迷，辆大奔驶在茫茫高原，忽在路边停下。
巩丽踉跄下车，弯腰呕吐。
质感！
“……”
梁佳辉也扭头，瞧着这个女人：“只当你脑袋糊涂，说特胡话！”
砰！
女贼伸手就要打，男贼早有预料用胳膊拨，却也发出声闷响。
她抹身钻进车。
梁佳辉戴着帽子，裹得厚厚实实，手点烟，手拍着她背：“怎高原反应这严重？”
“呕！”
巩丽不答，半晌起身，神色憔悴。
光很暗，隐约两个人影，车子红色尾灯。条路不知来处来，不知去处去，仿佛孤悬在天涯尽头。
远处传来高原狼夜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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