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车上，许非拆开那证书，还真就
张纸，写着某某某获奖云云。
“你现在算公司最大腕儿
，必要宣传不可少，在这基础上，
征求下你意见。
先是曝光度，按百分比算，你希望是多少？”
“具体说说。”
“百分之百，几乎所有全国性
“载誉归来，华人之光。”
“别别，当不起，是点没想到。”
许非让他先上车，又跟张国师握手。老谋子心情复杂，寒暄过后，悄声问：“电影局有风声
？”
“有啊，还是禁。”
“唉，也罢，倒能专心拍新片。”
许非看直乐，把准备花束拿来捧，道：“老爷子，会您捧着花上去，更应情应景。”
“应什情，哪有爹给儿子送花。”
葛存壮叨咕着，还是接过去。
不多时，飞机落地，剧组行人很快出现在大厅。
“快快！”
“甭谦虚，咱不比外国人差。去年《霸王别姬》参展，都为张国荣惋惜，今年你拿，现在有什想说？”
“没，没啥说。”
葛尤不懂，是真没当回事，摆弄着证书道：“不就拿个奖，也不给钱，就发张纸……”
“大哥！”
于佳佳瞬间毛，吼道：“这特娘是戛纳！欧洲三大电影节！
，他也不会英语，傻呵呵笑。
人家瞧，撇嘴就走。
于佳佳索性把他拉出去，到海边个露天咖啡馆。这位姐受许非指派，成唯家中国媒体，还是以剧组人员跟来。
“好，要采访。”
她翻出纸笔，问：“这次来戛纳有什感受？”
“摇啊摇？”
“对。”
“那提前跟您说，拍完这部先别忙，有个作品跟您碰碰。”
嗯？
张国师看看他，点点头。
《当代娱乐》摄影师抢占位置，瞧老爷子捧着花上去，父子相拥……咔嚓咔嚓，多好素材啊。
“恭喜恭喜！”
“头份啊，恭喜！”
“诶，谢谢，谢谢。”
葛尤从没见过这大阵仗，挤出包围才见着许非，松口气：“哎哟，许老师！”
你是中国第个，不，你是亚洲第个！”
……
《活着》消息，很快传回国内。
尴尬，是个禁片，照例不让宣传电影，个人荣誉倒没事。
回国这天，接机人不少，葛尤父母都出动。葛存壮特意穿身老年西装，胡子修剪整整齐齐，西装有点小，不时抻抻袖口。
“最大感受就是不会外语，交流困难，说明文化还是低。”
“去看那些电影？”
“看。”
“怎样？”
“说实话，看不太懂，毕竟语言是弱项。像那个《低俗小说》，云山雾罩，但既然拿大奖，肯定是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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