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屏幕，半点挽救
念头都没有，因为没法挽救。
平时这帮人吹吹哈哈，千来万美金
不得，在全世界这个外汇大盘里，连根毛都算不上。
当数字继续往下跌，他心理上已无任何反应，生理上却格外刺激，就觉从后脖子开始，顺着自己脊柱骨，
直到尾巴根。
嗖嗖往外冒凉气。
就像被宣判死刑。
李程儒脸都没色，蹭站起身，招呼都不打往外跑。
下楼，坐上自己大奔，溜烟开到特别特。
楼里乌漆嘛黑，砰撞开办公室，启动电脑，打开外汇大盘。
这
会功夫，“100.00！”
开着盏小灯，剩下便是屏幕蓝幽幽光。
过十点，“哔哔”声似乎凝滞两秒，才像往常叫起来。
位老板赶紧撩起衣服，低头瞅。
“……”
“……”
“灯！灯都打开！”
“五千张单！”
李程儒只觉从头到脚都在痒痒，连手心肉都在颤动，包厢里特别热，他擦擦汗，几秒钟后又擦遍。
“老李，你不下？”
“
……”
他最近赔多赚少，本想缓缓，结果对方面露惊诧，“卧槽你想什呢？这好机会你不下？
，可信你啊！”
紧跟着，个个电话全响，包厢里顿时炸开锅。
“昨天日元101.40，不能再低！”
“对对对，二战以来最低就是100.40。”
“肯定不能低！”
……
这夜，不知多少人倾家荡产。
许非是两天后接到电话，让他过去趟。
北池子老宅，进门就吓跳，几日间这货老许多，
李程儒坐在桌前，眼睁睁看着那行微小，却能决定无数人命运数字变动。
“99.60！”
“95.80！”
“92.40！”
“……”
他疯喊。
啪啪！包厢灯光大亮，他用手指头抿抿屏幕，又瞅眼，整个人钉在沙发上。
气氛从热烈转为死寂，只用几秒钟。
服务生连大气都不敢喘，眼前全是数数二大老板，现在都跟重症眼疾样，恨不能把机子拆开，挖出数字来看。
“100.20！”
刚玩啊？！！！”
啧！
李程儒搓搓手，拿起大哥大，拨过去。
通说完，心里倒松口气，加入话题火红大好。
帮人继续开酒，提前欢庆。折腾到九点多，慢慢安静，但其实更加激动，等着那边开盘信息。
“不能低！不能低！”
“跌到底，绝对涨！”
服务生也算见多识广，但此时真被吓着，个个涨红着脸，声嘶力竭，吼阵又齐刷刷打电话。
“给下两千张，不，四千张单！”
“给下三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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