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朔缩在鸟巢里嗑瓜子，斜
斜眼睛没说话。
“露大腿太黄，那股子冲动太直接，半身照
觉得挺好。”
“咔咔咔……”
“打架这段太简略，拍
板砖不能就完啊？咱们可都见识过，准保找人茬架啊！”
“咔咔咔……”
“行，等你回来们再聊。”
张国师点点头，也闪，《是你爸爸》就是汪朔
作品，不陌生。
汪朔把自己裹在羽绒服里，像肥鸟筑巢样往那儿瘫，“你丫够忙，四部戏演过来
？”
“是三部，《红粉》他想自己导。”刘小庆笑道。
“诶，现在不想，觉着拍不好《红粉》。”
熟悉港片都知道，当时有大批电影油子，编、导、演、制片什都干，文军就是其中之。
当过金像奖主席，监制过全套《古惑仔》系列，还有《风云》、《中华英雄》等等，江湖上号人物。
“……”
汪朔夹着烟，有点懵，这帮人怎凑块？
聊会明白，苏童来，是谈小说《红粉》改编事儿。张国师来，谈《是你爸爸》事，想请姜闻主演。
生人，比姜闻大13岁；比如姜闻其实很怂。
他当时拿着把小折刀，逼老姜写检讨书，人家还真写。
诶，没想到吧！
“咚咚咚！”
汪朔披着件羽绒服，趿拉双棉拖鞋，晃晃悠悠站在门口。
“还有高晋，特越看越眼熟，你照谁写？”
“不是你什意思？”
汪朔吐完瓜子皮，“稿费都花半，你挑三拣四想
姜闻还没胡子，留平头，眨巴眨巴给倒茶，又摸出本最新《收获》杂志，“你这《动物凶猛》写好，看晚上，有个地方……”
他翻到小说那几页，道：“这孙子进姑娘闺房，见照片。记着是泳装，姑娘说不是，丫就说是，因为看着胳膊大腿。
后来发现确实不是，就花布连衣裙。
啧！这地儿觉得不好。”
“咔咔咔……”
文军来，谈合拍片《狭路英豪》事儿，里头有万梓良。
前后脚凑桌，都不好意思走。于是又聊，感觉差不多，文军、苏童先告辞。
“情况您都看见，得先接香港人饭碗，再接郑小龙，然后才能腾出空来。”
“《北京人在纽约》什时候开机？”
“难说，文艺界都缺钱。不过估摸着，下半年吧。”
姜闻把门打开，“哟，进来进来！”
里面屋子人，汪朔扫眼，先冲苏童和刘小庆摆摆手，跟着打招呼：“张导，您也在啊。”
“刚来，赶巧。”
张国师起身握手，笑得憨厚。
还剩下位，四十多岁，矮身，白面无须，有点女相。姜闻介绍：“文军，香港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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