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黄,似乎稍微用力捏都会碎掉。扫眼,起初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才注意到信笺上头有行红色印刷字。有些单位信笺都是特制,单位名称就印在页眉上,往上瞅,他奶奶,赫然印着五个字:“彝山火葬厂”。
路灯惨白,投影重叠,怕看不仔细,把信笺拿在手上,看到那行字,又赶紧就放回石桌上。头雾水地想,用哪个地方信笺不好,怎偏偏用火葬厂,渡场也有自己信笺埃更何况,火葬厂离镇子很远,谁吃饱没事干,会跑去那个鬼地方偷信笺,然后再来吓别人。
边赶蚊子,边嘀咕:“这到底是怎回事?难道世界上真有鬼?唐二爷变成鬼给写信?”
“你怎老往那方面想?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唐紫月坚持道。
“那你说,这个人是谁?他笔迹为什和唐二爷那像?就算有人能临摹别人笔迹,那信笺怎说?总不会有人那巧,在路上捡到火葬厂信笺吧?”连珠炮似地问。
唐紫月倒不急着下结论,只是叫把东西藏好,将来总有天会派上用场。现在时间不早,们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答案,于是就决定先回去休息。而且,明天还要送贾瞎子遗体去火化,不早点起床话,苗姐肯定又要不厌其烦地教育。
个人走回去时,不知是不是受到信笺蛊惑,总觉得樟树林鬼气弥漫,就好像许多只手会从地里伸出来,把拖到无底深渊中。好在这切都是错觉,回到渡场后,什事都没有发生。不过,打开门,到拉亮电灯这段时间,心脏狂跳不止,很害怕又有什恐怖东西从门缝下塞进来。这次,开门后没有异状出现,除那张纸还在手上,切都平静无奇,之前事仿佛只是梦境。
这晚,半睡半醒,甚至好几次爬起来把门打开,每次都觉得外面有人,可每次却又失望又惊恐地发现个人都没有。早上,苗姐天刚亮就来到渡场,叫韩嫂把早饭快点做好,她要和大家起去火葬厂。洗完脸望望天,江风把叶子刮离树枝,漫天飞舞,横扫过渡场上空。看来,,bao雨将至,夏天高温随之骤降,蓝天也被涂上层死灰色。
“黄丁意,别磨蹭,快去穿衣服啊!”苗姐看拿着毛巾走回宿舍,便跟来催促。
上次,唐二爷被送去火化,大家都穿着黑西装,像黑社会样,唯独穿得最随便。倒不是不想穿,而是苗姐没给准备,也没闲钱去买那种衣服。哪知道,苗姐看不以为然样子,她就说不遵重死者,特别是死者还是相处半年多朋友。想辩解天气炎热,穿那些衣服会出汗,可偏偏天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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