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向河上游看去，河道被上游茂密
树林遮住
。澄清红色河水中其中既无尸体也没有残肢肉块，水流在石块上撞机出欢快哗哗声，仿佛是
条红色带子不停流淌着。
“走，上去看看。”范爱农也不管两位税警，只是说声就沿着河向山上走过去。
浙西这边，只要是跟着徐锡麟秋瑾，都是乱贼。而且
们得到命令，当地士绅指认，也会被当乱贼。”
“有这
多乱贼不成？”税警看看城头那些脑袋，连忙把头扭回来。
军官叹口气，“城墙上那些还只是真跟着乱贼。这安吉城里面还有些工厂，不少工厂里面人与城里些老爷有过节，这些老爷举报，就当乱贼抓起来杀。这个县城就杀两千号。男人杀，女人也杀。唉！造孽啊。”
“多谢多谢！”税警连忙答道。看范爱农脸呆滞看着又有队人被从城里面带出来，税警连忙拉拉范爱农，“范少爷，咱们赶紧走吧。这乱，早点回家看心里才踏实。”
也许是出于邻里情谊，或者是看那张通行证明上浙江都督大印，军官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路上可得小心，现在这里乱很。不少民团已经开过来到乡下，听说在乡下那些老爷指认下开始杀农会乱党。所以走大路，别进村。”
税警千恩万谢告别军官，立刻拖着范爱农赶紧走路。三人走没多远，就听到背后响起阵枪声。三人想起方才见过景象，身子都不由得僵硬起来。片刻之后就是零散枪声，这该是补枪动静。
好不容易脱离县城范围，税警长长出口气，忍不住拍着胸口说道：“范先生，方才可是吓死。”
范爱农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说道：“民团人怎会这快就到浙西？”
“啊？”税警没明白怎回事。
范爱农也不解释，三人继续加快步伐开始赶路。走没多远，就闻到股子血腥气，仔细观察，发现血腥气竟然是从前面条小河飘过来。壮着胆子走过去，三人都被眼前看到景象骇在原地。那是条普通小河，从山上欢快流淌下来，但河水呈现出种异样红色，血腥气就是从这条河中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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