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垛下个小袋子被挖出来,车尔格抖落上面泥土,把里面东西倒在地上,有三件首饰和大概十多两银子,都是张忠旗在历次出征中偷来,其中三件首饰偷自本牛录真夷甲兵,而且造型比较少见,易于辨认,他回辽东后不敢变卖,生怕被那些甲兵认出来。
这个牛录运气不太好,在多次征战中遭受沉重打击,又在豪格夺取正蓝旗控制权过程中元气大伤,很多老甲兵已经不在,但张忠旗还是不敢拿出来,直藏在最隐秘柴垛下,连哑巴也不知道,是准备在最艰难时候用来救命。
张忠旗跪在地上,绝望看着最后笔财富落入主子手中,被抢走粮食和这笔财富,他家三口很难活到九月秋收,而且秋收前后还需要很多体力活,没有食物又如何能做得下来。
旁边塔克潭给张忠旗安慰点点头,张忠旗心中又燃起丝希望,塔克潭或许会接济他,这个老主子如今已经是个老战士,也是村里少有旧白甲,赖达库现在也颇为赏识塔克潭,或许能依靠这个老主子把这两个月熬过去。
“暂时留你条狗命。”冷冷声音从赖达库口中传出,他面无表情看着地上张忠旗,“你是个抬旗尼堪,不要想着能做主子,下次再敢藏匿财物,直接取你人头。”
人,交百五十斤,少斤杀个。”
张忠旗放开哑巴,在屋里连连磕头,额头在地上装得咚咚直响,“奴才只有这些粮,主子开恩,等秋粮收下来,奴才加倍还。”
“秋粮是秋粮,这次是大汗加收,人人都得交,不齐就得砍头。”
“只有奴才人是丁口……”
“只要吃粮都是丁口,这些粮只能给旗丁吃,用来打那登州镇。”车尔格说完抽出腰刀,慢慢朝着正屋走去,塔克潭欲言又止,他偷眼看看赖达库,转头对张忠旗连打眼色,示意他不要违背赖达库。
“奴才明白。”张忠旗连忙低下头,他听村中甲兵说过,天命年间杀无谷之人,这个赖达库手中人命或许有上百之多,张忠旗每次见到此人便手脚发软,生怕哪里触怒到这个主子。
赖达库挥手,几人离开张家院子,张忠旗微微抬头,从院门看到外边路上停着几辆牛车,上面摆满大大小小粮袋,自己那袋粮也被扔到牛车上,赖达库带着几个
“张忠旗,你家少三十斤粮,你选哪个留下?”
“奴才,奴才……”张忠旗两眼圆瞪,看着车尔格脚步慢慢靠近,他呼吸越来越重,身后哑巴爬过来握着他手,在地上哇哇哭着。
张忠旗突然大喊道:“奴才还有银子,奴才交银子,求主子饶命!”
车尔格停下脚步狞笑道:“叫你不老实,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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