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谈不上什好人,也不算什清官,但在官场来说,几人能相处几年没有大冲突,也是难得。而吕直和王廷试还帮着陈新打不少掩护,虽说是有好处拿,也是帮登州镇大忙。
相处久都有些感情,陈新关切问道:“王大人切不可气馁,大人文韬武略,总会有复起时候。”
王廷试摇摇头,岔开话题道:“本官此来,首要跟陈总兵说说,新来巡抚是谁人。”
陈新连忙认真听着,最近厂卫集中对付登州情报系统,他在京师情报机构正在调整
廷试,因为当时根本不知王廷试能当巡抚。
“当时本官就觉得陈总兵非般武人,今日再看到陈总兵,已是武人之顶峰,功绩不在戚继光之下,是以心中有些感概。”
陈新谦虚几句,这王廷试今日有些失态,他赶紧让手下离开,请王廷试坐到上首之后,亲自给王廷试泡茶,忙活完毕之后坐到王廷试右侧。
王廷试端起茶喝口后叹气道:“往日总有人问本官,为何唯独登州镇能出强军,本官往往说得凌乱,今日喝到陈大人这里茶,还是杭州寻常货色,本官算是明白,乃是上行下效。”
陈新笑道:“下官介武夫,喝好茶也品不出来,样样茶都是个味道,大人不要见笑好。”
王廷试轻轻放下茶杯后突然道,“本官上疏向皇上辞官。”
陈新愕然下,旋即明白王廷试是在京师活动失败,崇祯坚持要更换登莱巡抚,所以王廷试选择辞官。片刻后陈新便知道王廷试想法。王廷试不等朝廷任命,先行步提出辞官回乡,这样崇祯顺水推舟,也不用再给他安排职务。
崇祯元年皇帝对付阉党时候,王廷试就差点被牵连,后来好不容易靠四城之战文登营军功熬到兵部侍郎,再后来重回登莱,这几年名声和银子都赚到,但皇帝对他起疑心,才会有调任意图。
换到其他任何地方,王廷试都和普通文官没什两样,他不比卢象升和洪承畴,他没有自己真正精锐,以前有个还算说得过去刘泽清,去年被登州镇干掉,现在他就和当年武之望和杨鹤差不多。失去登州镇支持,王廷试不可能超过他在登莱政绩。而且他也看明白,打流寇非是朝夕能平定,万出现陈奇瑜那样纰漏,反而可能被充军或下狱,不如急流勇退,保个身家平安。
陈新看着这个相处数年上官,心中也有些感慨,此人颇会为官,虽然该收钱照收,偶尔也给陈新穿点小鞋,当然陈新偶尔也会算计他,比如借着姜月桂事情杀刘泽清,但那是官场常态。在大方面两人没有冲突,每次打后金时候王廷试都是全力支持,同样还有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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