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军力是陈新最重要筹码,也有自成体系民政,他比祖大寿更强
自震惊,陈新在登州经营近十年,早已自成体系,其威望如日中天,他背后数万登州兵和上百万屯户绝不是朝廷能吞并。
以陈新做派,也绝无不作准备就进京师道理。梁廷栋稍稍回忆下,运河沿线兵马都在防着河南方向流寇,山东本来就兵少,若是登州派出上万人部署在青州府边界上,能在十天内截断运河,加上文登水营控制海路,届时粒米都不要想运入京师,朝廷招来陈新进京是自己拿个烫手山芋。
梁廷栋偷偷看眼温体仁脸色,其实温体仁是故意泄露消息给自己,今日上谕才到礼部,正式圣旨还需要几日,陈新便多出几日分析利弊时间,可见温体仁实际也颇为矛盾。他与陈新牵连甚深,举朝皆知陈新是温党,依靠登州为外援,温体仁位置可以十分稳固。
但温体仁现在知道皇上现在态度,他地位和权力都依托于皇权,才不得不把自己变成孤党帮助皇帝压制东林,这是现实利益,而登州镇还展现出超过朝廷实力,在未来前景也十分看好,所以温体仁此时在中间是比较为难。
梁廷栋试探道:“老先生能否在阁议时劝说皇上,此事在下官看来并无益处。”
“怎劝呢,老夫能说登州镇强兵数万虎视运河?抑或是说陈新会带上万兵马前来?”温体仁放下抚胡须手,“皇上是个最要脸面人,旦说出来,会认为老夫在挟边将威胁朝廷,反倒非得如此不可。还是不说妙,此事结局难料,本兵要有所筹划,皇上若是问起,你得明白如何回话。”
梁廷栋躬身表示清楚,温体仁叹气道:“多事之秋,世事维艰。现在老夫也有些看不明白那位陈总兵,本兵以为,陈新能来京师?”
梁廷栋想想后坚定摇摇头,“他不会来,陈新行事向谨慎,下官如今想来,当年陈新在兵部大骂崔呈秀,看似凶险非常,实则其时局势微妙,陈新是看准时机,比那些御史还先步抢名声。此人打仗喜亲临战阵,但据下官所知,他每次出行皆护卫重重。老先生说,这是多事之秋,他不会来京师。”
梁廷栋说完就低眉顺眼,他方才思索后,确实也认为陈新不会来京师,此人既胆大又谨慎,作为登州组织核心,他不会轻入险地,朝廷或许不敢明面上对付他,但旦人到京师,就会有很多其他手段可以对付,比如封个虚衔扣留、路途中截杀后嫁祸匪贼之类。
皇上或许是想扣押陈新在京师,然后接受登州镇庞大军力和财富,这招对付普通总兵可以,但对祖大寿和陈新这样集团势力是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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