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蹄声隆隆,赵宣手抖动越来越厉害,脸色也开始发红,他贯就胆小,虽然在军中多年,实际上从来没有直接参加过战斗,更没有杀过人。即便是看过那多尸体后,他仍然有点晕血,以前都是在相对占优形势下,这次确实兵力悬殊,而且阵地极不稳固。
赵宣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手,他装作低头看着地面,把手插在军装腰包中,死死握成拳头,右手挨到腰袋中封书信,是家中来信,去年年底时,有个小妾来平度军营探亲,现在已经
色盔甲后金兵很快发现登州兵在修筑工事,他们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打马迫近,到百步左右跳下马来,拉开长长步弓抛射轻箭,试图干扰登州兵修筑工事,很快就有几人被轻箭射伤。
两个掩护鸳鸯阵小组立即左右出击,分别以两列纵阵接近,前排圆盾和方盾掩护后排,这是登州镇起家时候学习戚家军战术,各种应用早已无比熟练。
靠近到三四十步之后,后排佩弓箭战兵开始还击,登州山民同样不少,很多人也是自小打猎,入伍之后营养能跟上,严格训练后射术十分精湛,那七八名后金兵各自为战,加上又是仰射,所以虽然射术更佳,却比不过互相掩护登州弓箭手,看到队登州火枪兵来支援后,很快骑马往后逃走。
三个逃脱哨马来到朱冯面前,略带惊慌道:“千总大人,建奴成千上万,至少在三千以上。”
朱冯微微点头,温和道:“稳住心思,你们是哨马,不是说评书。以后不要说成千上万这种话,看到几千就是几千。”
三人稍稍平静点,朱冯才对他们道:“去阵线上,准备参加防御战。”
就在几人说话功夫,登州胸墙还没有修筑完成,闷雷般轰响已经由远而近,远处山道上冲出源源不断骑兵,进入登州阵地前浅浅山谷中。在朱冯远镜中,黑色人潮头顶上各色旌旗飞扬,其中不断分出小队,往两侧延伸,正面越来越宽,跃动人头密密麻麻布满前方谷道,那里比登州镇防线位置稍低,从防线位置看过去,人潮眼望不到头。
所有军官都在喝令士兵停止施工,优先检查弹药、枪械和火石。四个鸳鸯阵小队部署到前方,防止对方骑兵突袭。士兵检查完弹药后,又开始继续挖胸墙。
此时赵宣闲下来,他紧紧咬着嘴唇,手不自觉抖动着,直停不下来,眼前后金军越来越多,就他所见已经超过千,后面加上话,必定会超过数千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
赵宣四处看看,所有人都在忙碌,军需官在分发备用弹药,打水回来士兵在分发椰瓢,炮兵在调炮,没有人注意到赵宣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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