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声惊叫,“那咋办,俺可都跟张屠户家说。”
“这事不由他,俺押也把他押去,就是三婶啊,你到那边可别提戏鞑子这茬,管住你那嘴。”
三婶偏头,脸严正道:“你还不知道俺三婶,那就是口唾沫个钉,说不提就是不提,妹子你放心。”
……
“张家兄弟在家不,前几日跟你说戏鞑子回来,快叫你家闺女出来见见。”三婶马当先走进张屠户院子,刚进去就“妈呀”声大喊,又转身逃出来。
第二日天刚亮,二道沟村中鸡鸣狗吠,唐玮家院门就嘭嘭嘭响起来。
“来啦,来啦。”唐董氏从厨房中跑出来,路在围腰上擦手,然后用袖口把脸上柴灰抹几下。
大门打开后,个大妈乐呵呵就走进来,唐玮刚刚起来,走到门口喊道:“三婶来。”
三婶大嗓门立马震得全村都醒,“哎哟,狗儿回来啦,你看看这结实。俺可说实话,比你走时候可出息,听说现在没有演那戏鞑子……”
唐董氏连忙拉拉三婶,“他三婶,别提这茬,狗儿不爱人说这事。”
唐玮随在最后仔细听,里面传出猪嚎叫,个男子声音道:“三婶你等等,老子把这头猪杀再说,眨眼功夫就好。”
唐董氏过去对三婶道:“三婶你到底咋说,怎地这个时候还杀猪?”
“莫事莫事,前日只说晌午头前来,莫说是这早。”
唐董氏白那院子眼,转头对唐玮道:“狗儿别急,你三婶都是说好,这张屠户家闺女啊,平日就看着,做活那是把好手,种地做饭喂猪样样都会,就当个男子
三婶赶紧捂嘴,“就是就是,你看俺这嘴,以后绝不提戏鞑子这茬,你说这戏子就够不好,还得是演个鞑子,那多寒碜人,人家姑娘听不定咋想哩,以后可不敢干这戏鞑子。”
唐玮嘿嘿笑着,也没有搭话。唐董氏脸色不好,赶紧拉三婶进屋,边在桌上收拾要带给张屠户家东西,就是袋稻米、匹登州产蓝色棉布。
登州棉布细密结实,已经把江南布逐出山东,年底时候登州大笔抛售江南布,使得江南布市场信心跌到谷底,登州布投放数量不多,价格却比较坚挺,开春后占据北运河和整个北方市场很有把握。但在鳌山卫这里并不贵,唐董氏在综合门市进价只有两钱多点,拿来送礼很合适,稻米在山东比较少,普通农户喝不起茶叶,般就是熬米汤来充当穷人茶叶。这两样都是唐董氏精心选,比较实惠也拿得出手。
三婶有些奇怪看着唐董氏道:“狗儿回来你咋还副死人脸?”
唐董氏瞪唐玮那边眼道,“这狗儿昨晚说不想去相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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