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害人,你帮着鞑子头逼迫包衣,到旅顺都害死那许多人,你今日放过,给你儿子积德……你非要逼回去,跟你同归于尽!只要拼死扎你刀,建奴不会救你,哑巴他们样会死,你放过,们都不会死。”
黄善面容扭曲着,鼻孔中流出串鼻涕,糊在他嘴上,随着他呼吸鼓起小泡,张忠旗用左手捂着自己胸口,两人握着刀在寂静拦马沟呜咽,流着眼泪对视。
等很久,张忠旗停住哭声,抹抹脸上泪痕,往后面退两步,低声说道:“让你走,但你要等先爬回壕沟才能走。”
黄善连连点头,张忠旗盯着黄善看会,又退开两步,悄悄翻上拦马沟,摸索着往前爬去,黄善看着他消失在黑沉沉夜色中,自己把身子重新伏在拦马沟中,等到他认为确实安全后,才往旅顺方向摸去。
旅顺黑沉沉土墙在眼前越来越近,似乎有些汉语说话声,土墙后有隐约火光,黄善紧咬嘴唇呜呜哭着,往着火光方向爬去。
看,今日跟你回去,明日也是个死。”
张忠旗被撞掉两颗牙齿,口鼻中都留着血水,他边喘气边道:“你留下来,不杀你,以后会抬旗……”
黄善两手死死握刀对着张忠旗,带着哭腔道:“老子虽是个光棍,但村子里面人被你们起抓来,逼着往辽东走,百多口只剩下不到半数,到辽东半年累死十多个,狗鞑子没个好东西,抬你妈旗。信白有屋,老子不要死,老子要活命。”
黄善咬牙切齿,泪水在他脸上流动着,在脸庞上冲出道道泥土沟渠,他手中刀子不停抖动着,“你要是敢过来,就跳出去叫唤说这里有个建奴,登州兵过来你就跑不掉。”
“你穿着棉甲,叫唤声,你也会被射死,你以为棉甲真挡得住铅子?”
……
夜幕下旅顺城外,离
“原来你给穿甲衣就没安好心!你要杀就现在杀,总也是死,就拉你起。”黄善边哭边道。
“你是家包衣,你休想逃去登州镇。”张忠旗语气依然凶狠,他蹲在拦马沟中,手中顺刀闪闪发亮。
黄善涕泪横流,吭吭吭边哭边道:“你今日带回去,明日……又要填壕,明日包衣寥寥,甲兵都盯着,你都必死无疑,你张忠旗是旗丁,也是个汉人旗丁,你样是个填壕命。你让过去那边,日后你被登州镇抓到,还能救你。”
“求你放过,要活命。哑巴让你做好事,你在辽东帮着鞑子做那许多恶事……”
张忠旗愤怒打断道:“没有,只是要活下去。没害过人,家子都被杀。”张忠旗呜呜低声嚎哭,“不想死,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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