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鞑子。”黄善呆呆
道。
张忠旗
耳光扇过去，黄善又稍稍清醒些，看张忠旗在扒衣服，连忙也来帮忙，张忠旗边扒边观察着周围，还是包衣们来来往往，不少人精神崩溃，在地上嚎啕大哭，跑动人不断被火枪击倒，这段短短十多步距离摆满
包衣尸体。
后金壕沟边冒出几个新甲兵，他们抽刀驱赶批新包衣冲上来，然后几个甲兵就跟在后面斩杀那些失常和受伤人。
混乱场景下，他们时没有注意到沟中两人，张忠旗很快给黄善套好棉甲，低声对他问道：“前面那道沟填满没有？”
“快，快满。”黄善慌张答道。
统管全局，本官去看看受伤将士。”
刘破军大声答应，看着陈新行消失在城梯处，才长长出口气，站起来再看面前战场。
……
张忠旗提着顺刀大声吼叫，逼迫刚刚上来第二批包衣继续搬运土包，每轮齐射时，他就躲在包衣身影后面，身边成群包衣都死，他却依然没事。
他们牛录垒两截土垒，包衣需要把那两处壕沟填满，作为攻击通道，此时包衣已经在填面前壕沟，大半人高土垒后躲着不少甲兵和蒙古人，些余丁躲在土垒后不断仍火雷，其他蒙古人和弓手则在用弓箭与敌对射，他们吸引登州兵火力。
“那你在这
右侧登州野战小炮声雷鸣，那个方向包衣倒下片，张忠旗个哆嗦，登州兵炮火着实猛烈，他们开始与红夷炮对射阵，后金也学着登州样子搞土袋掩护，野战炮精度无法完成炮战任务，很快又把目标改为前线后金兵，它们发射散弹如同雨点般，是张忠旗最恐惧东西。
黄善身影在烟雾中晃，张忠旗看到他和另外两个包衣各背着个土袋，往旅顺壕沟方向而去，还没有跑到土垒位置就倒下个，前面就是两个爆炸亮光，那里三个蒙古人惨叫着倒下，黄善冲入浓重白烟中，片刻后又冲出来，他身后登州土墙上火光闪烁，那些登州兵火枪杂乱射击着，黄善身边另个包衣也倒下。
张忠旗左右张望下，刚才督战两个余丁死个，剩下个已经跑去土垒，这段无人监督，立即跳下拦马沟，拉过旁边具蒙古人尸体挡在交战方向。
等到黄善跑过身边时，张忠旗把抓住黄善衣服，将他拖入拦马沟，黄善满脸水迹，也不知是他汗水还是泪水，还混着道道黑色泥土和血污。
“想活命就快扒这鞑子甲。”张忠旗说着，动手去扯那尸体上棉甲，他希望黄善能活下来。不但因为黄善是他最重要资产，还因为黄善刚刚才救过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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