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柯山对这些道道十分熟悉，在每个码头都安排
两三个人充当牙行，绝不漏掉
个潜在客户。现在他也算是个小富商，手下有二三十号走狗，在本地人头很熟，而且文登香是四海商社独家经营，码头附近
黑白两道都还是给他面子，尽量给他介绍生意。
这样快走到最后个渡口，个手下鼻青脸肿跑过来，邓柯山脸色
，当时刘民有就答应让他代理河间府南货。邓柯山脑袋活络，他作为天津地头蛇，很清楚香料、茶叶、糖这几样根本不愁销路，他前年便办好牙牌，不但在运河边串货，还在河间府开个南货铺子，专门从天津四海商社进货，去年卷烟上市后，他敏锐发现商机，口气在天津和河间府分别开两个烟店，已经成个小财主。如今他算是捆在四海商社上面，比商社伙计还卖力。
名刚下渡船客商走过来，用辽东口音问道：“真文登还是假文登？假老子不会买。”
邓柯山连忙道：“自然是真，他们那些是些破落货，你尝尝这味道，兄弟
告诉你怎
认这正宗文登香，烟叶取出来生嚼，有个醇香酒味道，抽起来又特提神，兄弟给你尝根。”
邓柯山给个客商递过根，那客商看奇怪道：“这烟为何还有个棉花屁股？平白少截烟叶。”
邓柯山满面堆笑，“这不是棉花屁股，这是这个滤嘴，这东西可是登州才有，这里面加十多种草药浸泡，都是珍贵补药，登州出那什海狗鞭，当年内阁首辅张居正便用这东西，兄弟……”邓柯山神秘道，“用这海狗鞭，夜十女也不在话下，不过每支里面不多，您买货回去得跟大伙说，每日多抽几支。”
那客商哈哈大笑，“你这兄弟倒是有趣，老子便试试。”
邓柯山巴巴给他点上，那客商吸口，是种温和略带醇香烟味，少辛辣感觉，但那种嘴巴微微麻痹感依然有，立即便道：“算你，是真文登，带老子去你铺子。”
“王二，快领这大哥去铺子，告诉掌柜，这大哥看便是人中龙凤，价格要给到最好才是。”邓柯山大声喊完，手下个青皮走狗点头哈腰便带着那客官去旁边四海商社。
邓柯山得意低声哼起《牡丹亭》，这是他今日做敌四单生意，开年后卷烟供不应求，邓柯山佣金节节高攀，现在这个滤嘴烟出，邓柯山认为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他路沿河岸往南，这边有不少北直隶南部和山西来客商，坐渡船过来后便会从几个码头上岸，那些渡船船家也有各自关系，听到客商在船上交谈说起什货，便会往自己相熟店铺附近码头拉，码头上等着牙行便可近水楼台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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