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身影落寞，脚上靴子有些破旧，沾着泥土。
就像当年他无缘与先生论学
般，他缘分总是差
些。
但他也无有抱怨，命数所在，他不强求。
不过。
“先生后人出山。”
老人严肃脸上露出几分期待。
“得通达大学，这天下之大，小友大可去得。”
看着少年面孔，老人出神片刻，也许这个少年能走到个远过于他地方吧。
转身离开，向着身后抬起手掌。
“就此别过罢。”
星月之下田野之间只见月光清幽，索性还看得清脚下道路。
两人走在路上，夏天夜里没有冷意，到还有几分凉爽。
“好，小友，不必送。”
老人伫着手杖，回过身来笑着说道：“到此就好。”
白袍少年看看夜里道路，劝道。
“仲兄，徽先生，可以吃饭啦。”
院子里传来个颇有活力少女叫声。
白衣少年对着老人无奈地笑笑。
“家中小妹不知礼数，徽先生见谅，先生请。”
“哈哈哈，英小姑娘就该如此才是真性情。”
老人想起少年刚才提及那些先生背着个书箱，其中书文众多，连忙问道。
“诸葛小友，那先生除那书箱外，是不是身灰白衣裳，头戴斗笠，就是···”
老人顿下：“就是那市井中偶有传闻百家先生模样？”
白袍少年怔。
他倒是没想到连徽先生都听过那百家先生传闻，随后点点头。
老人低下头，掐指作算，半响像是无有所得地摇摇头，轻声说道。
少年目送着老人离开，才转身归去。
田耕之间，独留个孤瘦人影走在那里。
老人扭头看向远处灯火微明草庐，他已经走很远。
看着草庐，叹然地自语自叙。
“朝闻道夕死可矣。可惜，老夫终归无缘。”
“徽先生夜间行路恐有不便，不若先生多留晚？”
老人摆手示意无恙，悠然自得地随性说道。
“无有关系，星月相伴，岂不也是妙事？”
“倒是诸葛小友。”老人面色带上几分严肃，看着白袍少年。
“小友得此机缘，当尽书中所学，以为立道。”
老人笑着摆手，站起身，再看向少年时，眼中又多几分亲切，就像是在看自己后辈样。
“小友，请。”
······
吃过晚饭，老人说也该告辞。
白袍少年出门送别老人。
“是，那先生年纪不大，
也曾猜测，可能是闻中百家先生后人。”
“呵呵。”老人突然笑，喃喃自语：“先生之后吗？”
带着浊意眼里微湿，授业之恩，他是从不曾忘。
该是声音太轻，少年没听清老人话。
风吹得窗户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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