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从水中伸
出来，向着高处抬着。
每次上阵，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也许她要比旁人多知道种叫做历史
东西，但是真正身处于这场洪流之中时，人力真显得无比渺小。
被砍中要害也会死，这种真实感觉，没有人能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本来她要做事应该这只是努力活着而已。
顾楠回家里，难得，家里热闹许多，吃顿终于不是干粮晚饭，浑身舒坦地躺在木桶里。
任由着温热水浸泡着她身子，只觉得全身就像瘫软下来，动不想动。
行军数月，是好久没有这
清闲泡上次澡，多时候也就是擦洗下，浑身难受得紧，还不能说什。
小绿和画仙坐在院子里嬉闹，顾楠回来，她们都很开心，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从晚饭直和顾楠说道现在。
都是些小事，比如哪里热闹，哪里趣闻。
不知不觉，已经欠下她很多。
“顾兄弟。”嬴子楚突然出声问道。
顾楠挑着眉，回过头。
“你想做什官？”
没有响应，良久，那池边人才摇摇头。
顾楠被嬴子楚逗笑。
“像个鬼。”
沉默会儿，点下头：“
会守住。”
“如此。”
嬴子楚静静地站在顾楠身后，看着她微微笑着。
现在她做事，曾经她连想都不敢想。
那又如何，还不是已经做。
无路可退，不是吗？
想什呢···
顾楠放下手，闭着眼缩进温热水中，在家里，想这些做什。
顾楠都认真地听，就像她们讲都是天底下最好听对事情。
轻靠在木桶旁边，顾楠仰着头，热气蒸腾使得她视线有些模糊。
镇守函谷关······
纵国联军，还真是看得起啊。
“哗啦。”
“想不做官。”
说完，站起身，披着那沾血白甲，戴上头盔，
深深地看眼嬴子楚，这个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家伙，身上却有着股令人生畏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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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切都没有变，老连依旧如同平常站在门前扫地，这些年他样子越加苍老几分。
“多谢。”
说起来这辈子还真是直在求她呢······
当年年少时，在东簪楼求她写诗。
从赵国逃回，是托她才得保命。
回咸阳城，求她做政儿老师，借陷阵让咸阳之中宵小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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