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踮起脚来，微凉
嘴唇轻轻地触碰在他额头上，生涩又小心，就像是用尽
所有勇气。
“那就，再见啦。”
她松开手，微笑着后退，
步又步。挥手道别，笑容如往年初见。
像是终于没有牵挂，她已经自由啦。
像是穿过黑暗之后，从笼中走出，漫长时光之后，她展开双翼，从过去回忆中掠过，向着天空飞起，飞向叶清玄未曾去过世界里。
就像是回到许久之前，在黑暗中，他们第次拥抱。
这个世界这
冷，可找到那个人，就不冷。
哪怕是没有月亮和光世界里，拥抱着他，就不会害怕。
“表哥，你知道吗？
直都觉得你是盖世英雄。”
白汐轻声呢喃，“每个女人心里英雄只能有个，遇到你，就再也装不下别人啦。直以来，骗你那多次，你会讨厌？”
老师、夏尔、叶兰舟……
现在连你也要离开吗？
沉默中，白汐看着他脸。
“表哥，赫尔墨斯已经死啦……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说，“刚才还想着等会要是回去晚，他又会啰嗦。可是他已经死啦。”
“可是还有啊！”
那远……很麻烦，而且很累，可以……呃，这边又不会赶你走。是说，你可以留下来……”
他迟疑地伸手，却不敢触碰她，生怕她像是梦境样消散。只是看着她，语无伦次，卑微地祈请：
“白汐，请你留下来。”
留下来好？
可以做任何事情。
所过之处，所有人都敬畏地低下头，跪在地上，恭谨地迎接她到来。
“不会。”叶清玄摇头：“永远不会。”
“那如果有天，需要你时候，你还会来救吗？”
“会。”
叶清玄抱着她，却忍不住流泪，“哪怕快死。”
白汐便笑，抬起手，将他眼泪擦掉。
叶清玄还想要说什，可是白汐却摇头，伸手，捏捏他脸：
“留在这里，云楼庆舒那个家伙肯定还会打什鬼主意，到时候又会变得很碍事，定会讨厌自己。况且，性格又麻烦，看到你不理就会伤心。你不带出去玩，就会无聊。你不在乎，就会生气。如果有天，发现你不喜欢，定会很难过。”
叶清玄愣住。
白汐向前，伸手，拥抱着他，那用力，将脸埋进他怀里，紧贴着他心脏，倾听着那里传来久远回音。
她闭上眼睛。
可以再把圣城砸他妈个稀巴烂。
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留下来，好不好？”
他僵硬地拦在那个侍从前面，将白汐和远处车队隔。
只是发出声音，就已经用尽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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