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康斯坦丁
愣，旋即忍不住大笑起来：“或许吧，就是因为有这种可怜
人在，这个世界才不会太平。”
夏尔看着他，试探性地问：“那您……就不能劝劝他停手？”
“夏尔，你知道
？使命感是恶魔礼物。”
康斯坦丁低头喝着酒，淡淡地说道：“它被包装地冠冕堂皇，用来掩饰它恶毒本质。无数人因它而变得疯狂，不惜死。倘若它得不到满足，便令人彻夜难眠，体会在地狱中煎熬痛苦。哪怕死
也无法闭上眼睛。这多年来，多少人因盖乌斯而死，为他而牺牲，他如果停下话，那多牺牲便是白费。你明白，夏尔。那多人死，已经变成诅咒，将使命感变成恶魔，纠缠在他生命之中。他已经停不下来，哪怕是
挡在他前面。”
没有想到，竟然从康斯坦丁嘴里听到如此评价。
他直觉得盖乌斯和康斯坦丁相交数十年，彼此默契信任，却没有想到，在康斯坦丁眼中，令无数人彻夜难眠g,m军领袖，世界上最应该进入地狱中罪犯，竟然是个疯子。
“或许盖乌斯曾经是世界上最清醒人之。”
康斯坦丁笑，仰头饮酒：“但是被自己所深信东西次次逼上绝路之后，又还能剩下多少理智？”
夏尔看着他，神情困惑。
夏尔沉默。
康斯坦丁看着他难过样子，伸手，粗,bao地揉
“你知道吧？他是个罗慕路斯人，个妖魔之民。”
康斯坦丁指指自己胸口：“他这里天生有两颗心脏，左右。罗慕路斯人认为，只有具有宿命英雄才会拥有。从发现开始，他便成为长老学徒，那是他生背叛之路开始。那群流浪之民迫切需要个引导者，他也如此认为。直到他发现，不论从内部做得再好，都无法拯救罗慕路斯时候，就背叛所有人期待。他离开奥斯维辛，前往圣城，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直到奥斯维辛变成废墟。”
说到这里，康斯坦丁陷入沉默，许久之后轻声说：“他辈子疲于奔命想要完成自己使命，最后结果却被自己使命所抛弃。最初，他想要拯救他同胞，后来，他背叛他同胞。然后，他深信圣城光明，可在目睹叶兰舟死去之后，他对圣城彻底失望。他想要救赎人类世界，可发现人类世界拒绝他来救赎……现在，盖乌斯想要重塑秩序，想要创造个更好时代。可惜，那个时代似乎并不爱他。”
讲到这里时候，康斯坦丁就忍不住笑，笑容满是嘲弄：“他就是这个矛盾人，听起来会令你失望，夏尔？”
夏尔沉默许久，挠着头：“听起来是很可怜人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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