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叶清玄。”
知更鸟看着他，眼神凶狠：“不要讲那些可笑
大道理，对
个将死人哪里还用得着这
慈悲？”
叶清玄沉默，动不动。
“来啊！叶清玄，你还等什？”
知更鸟嘶吼，像是发狂样，可凶狠地眼瞳中露出丝祈求：“够！不要再装作朋友样假惺惺地示好！”
说话，大概是因为早已经没落家族？从上代族长开始，这个家族便已经被逐出最顶层。
父亲共鸣失败，沦落到没有轮椅和呼吸器就会窒息而死地步。而艾德里安家，这多年下来，只剩下个空壳……除名字之外，无所有。你明白？福尔摩斯先生，从小到大，所接受切教育，切理念，都是为令这个家族重新崛起。为此，可以付出切代价——哪怕是阿瓦隆毁灭，只要艾德里安家族能够回到最高峰。成为黑乐师，只是其中微不足道小部分而已。”
“重振家族？”
叶清玄冷哼，“你父亲和你弟弟真在乎你？班纳甚至将你当做眼中钉。现在，不正是你父亲亲手将你出卖？你付出切，为个不爱你，你也不爱东西。”
“爱或者不爱，有区别？”
知更鸟回头看着他，眼神带着嘲弄，似是嘲笑他，又像是嘲笑自己。
看着那双眼睛，叶清玄愣住，许久之后，露出苦涩笑容：
“是啊，复仇恶灵和知更鸟，怎可能是朋友呢？”
他垂下眼瞳，手杖抬起：
“——盖文，你伤心。”
月光亮起，涌入知更鸟躯壳，升腾着，如同火焰样吞没他
“如你所见：名存实亡家族、将当做利用工具父亲、发自内心厌恶弟弟，这是在这个世界上仅有东西。他们不爱，知道，他们怎可能爱呢？是他们永远耻辱啊。个生来有罪私生子，如果不是被检测出有那点乐师天赋话，早就被溺死在阴沟里。被女佣养大，吃弟弟剩饭，穿着只有出门才能够触碰衣服，弄脏点点就会被毒打。这样对来说已经很好，非常好，至少还活着，哪怕代价是做辈子奴隶……还有什别路可选呢？生来便无路可选，也无路可逃。叶清玄，这就是命！”
知更鸟面具抬起来，露出眼瞳，铁灰色被血染红，幽暗而死寂，“所以才会……那羡慕你啊。”
沉默中，少年难过地闭上眼睛：“其实，你本来不用错那多。”
回答他是把布满裂缝匕首。
匕首穿过叶清玄衣角，钉进船舱，断裂。铁片碎在知更鸟手中，嵌入手掌，新鲜血便流出来，融入干涸旧血中，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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