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
看着工人，工人也正看着他，看到师爷辉好像石化
样，工人开口提醒他道：“是不是找人先把阿龙救下来？报警？”
“报警？对！报警，先报警！”师爷辉被工人从纷乱如麻不知所措心绪中唤醒，连声地说道：“报警，先报警！”
他说着话就朝外走，走出两步就停下，最初惊慌过后脑袋又开始慢慢转动起来：“报警？要报警，不过不能去报西贡警署，你去旺角警署去找个叫差佬雄人，就说宋秘书人出
些事，让他带人先赶去西贡码头，
自己先去西贡码头！”
犹豫下，又从口袋里取出元钱递给工人：“拿去坐车，让他快点过去，等着救命！”
工人接过钱转身就跑，师爷辉自己本想去推自行车，最后却快步走去街上拦辆黄包车，刚好芬嫂走出来对
眼，往常九纹龙用来闲暇钓鱼工具还都扔在床下，后面话也就没有说出口。
再掀开床头被褥枕头，师爷辉愣下，床头下本该压着自己给九纹龙零用钱，每天师爷辉都会给九纹龙三五块零钱，让他留着自己买烟买酒或者吃宵夜之类，但是九纹龙连吸烟都会拣英军仓库里日本人那些过期香烟来吸，吃饭更是整天与师爷辉起吃，很少花钱，往往都会随手压在床下，攒这
久，也有八九十块。
“他去哪？难道真自己拿钱去吃烧鹅？”师爷辉站在床头努力回想今天与九纹龙见面，似乎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异常之处，中午吃饭时那混蛋仍然和往常样吃下半锅饭，除吃饭时说想要吃烧鹅之外，完全没有不告而别该有表情和话语。
“辉哥，辉哥？”个他手下苦力从外面气喘吁吁跑到杂货店门口处，看看正摆放碗筷芬嫂，压低声音朝师爷辉招招手。
师爷辉看到工人，马上把九纹龙抛到脑后，他担心是不是英国兵临时有什新采购需要让他加急处理。
“什事？”师爷辉走到站在杂货店门口工人：“你不是今日不该值夜，回家休息？”
“刚回家，就听街坊在讲笑，话西贡码头有苦力说，有个叫九纹龙傻仔，赤手空拳去西贡码头同人打架，结果被人剥光猪丝不挂，吊在西贡码头卸船用货架上，不知现在是死是活……”工人看向师爷辉：“就猜到可能会是阿龙，所以赶紧来见你。”
师爷辉脑袋嗡下，九纹龙这个扑街，耐不住性子，自己跑去西贡码头找汗巾青报仇？
……先找宋秘书……不……先找芸姐……不，先去码头……先……
得到这个消息师爷辉双手都不自觉抖起来，他没有过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经验，之前也都是宋天耀安排他做什他就做什，从来都没有太大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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